沉重寬大的斬嶽出鞘,亮銀劍身在火把的照耀中散發出陣陣銀芒。
“死!”
宋青鋒雙手握劍橫掃,一聲冰冷的低喝從他口中輕喝而出。
之前被他掠過的那些打手,此時已經向著他折返而回。
在麵具男的怒喝下,再次手持長刀向著宋青鋒一擁而上。
沉重的闊劍斬嶽,此時在宋青鋒的手中卻是一點都不顯得沉重。
反而十分地靈動飄逸。
斬嶽在手的宋青鋒,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更加淩冽。
快速揮出的一記橫掃,竟然直接將一個衝上前來的打手攔腰斬斷。
場麵狂暴至極,頓時鮮血狂飆,血腥無比。
溫熱的鮮血,直接噴灑到後麵緊隨而來打手的臉上和身上。
這些打手哪裡見過這等狂暴的手段。
一時間竟然被眼前殘暴的一幕驚得遲滯了幾分。
個個打手心中不禁驚愕,太殘暴了!
而就是這會遲滯,戰意高漲的宋青鋒抓住機會。
向著眼前這十來人衝殺而去。
她手中的斬嶽,更是如斷嶽斬山一般,將一眾打手殺得七零八落。
幾乎過半的打手都是死於腰斬,隻有少數幾個是死於斬首。
這般下場,如同是在被刑場行刑無異。
片刻間,後院除了那些躲藏在牆角的女子。
就隻剩下麵具男與鄭九二人還活著。
隻不過,兩人皆被宋青鋒拔劍之後所爆發出來的超強戰力所震驚。
特彆是麵具男,之前與宋青鋒交手之時。
他並不覺得宋青鋒有何過人之處。
隻覺得他身手靈活矯健,輕功很是不錯。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早知道是這樣,自己完全不用理會此人。
讓那些屬下擋著他,自己進入地道逃走才對。
隻不過,如今卻是已經晚了。
宋青鋒將一眾打手斬殺殆儘之後,目光平靜淡然地看著麵具男與鄭九二人。
雙手持劍直指兩人,不急不緩地開口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們。”
麵具男聞言,神色一喜,沉聲問道,“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今日若能與之行個方便,自當感激不儘。”
“錢財、美人、權力,你隻管開口,隻要能夠滿足你的,都可以談。”
“如何?”
鄭九聞言,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
隻要可以談,那就好辦。
這世道,所有的一切,唯有利益。
能不能談攏,隻在於利益給得足不足。
以血幽樓的底蘊,完全可以與眼前之人一談。
至於那些死掉的打手,無非是在談判前,抬高籌碼的手段而已。
宋青鋒輕笑出聲,“不如何!”
“在下從不與惡賊談條件。”
“真是沒有想到,多少年了。”
“曾經江湖上惡名昭彰的血幽樓,如今竟然死灰複燃,竟然還成了大人物手中的爪牙。”
“可真是令在下吃驚和意外啊!”
聽到宋青鋒這番話語,麵具男十分震驚。
“你,到底是誰?”
“為何知道這麼多!”
宋青鋒淡然一笑,“在下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血幽樓在西疆境內,將會完蛋了。”
說著,他手中斬嶽闊劍直指麵具男。
不屑地喝道,“給你一個逃走的機會。”
“贏了我,放你走。”
麵具男聞言,並未開口,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
手中的長刀對著宋青鋒直刺而出。
一旁的鄭九也快速提刀而上。
生死存亡之際,誰還會講什麼道義。
活著才最重要。
宋青鋒見兩人向他疾衝而來。
麵帶微笑,手中的斬嶽緩緩抬起,此時的斬嶽看上去如同山嶽一般沉重。
一股淩冽的刀勢,從宋青峰的身上噴薄而出,瞬間便席卷了疾衝而來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