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廖振邦這番話,楊兵心中也明白,這個法子的確激進。
不過卻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況且,蕩寇軍從來都是遇戰則戰,絕不退縮。
他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廖將軍如此決定,末將請命為先鋒。”
廖振邦拍了拍他的肩頭,“這才是本將的好兄弟。”
“讓兄弟們做好準備,在敵軍進攻之前,也要讓他們嘗嘗重弩的滋味。”
“這可是曾經安通城斬殺過西域敵將的利器。”
“如今又經過寶通城器械坊的改良,威力可是比一年前大多了。”
楊兵和身邊幾個副將聞言,皆是一喜。
紛紛向廖振邦抱拳一禮,而後快步離開了了望塔。
白石渡原本是連通伏龍河的一個渡口。
隻不過在多年以前,由於乾旱的緣故。
白石渡這裡連通伏龍河的那條河流乾涸改道。
從此之後白石渡的渡口便荒廢了下來。
隻不過白石渡這個地名,卻是一直沿用,未曾更改。
加之這裡的土地較為肥沃,便形成了幾個不小的村落。
如今因為西北王派兵攻打,這裡的百姓早已被疏散。
樸鐵牛帶來的建築隊,在原本白石渡集鎮的位置。
臨時修築了一堵莫約一丈來高的圍牆,以作防禦。
又在集鎮的四方修築數個箭塔與角樓。
同時還在圍牆的後麵修建了一個了望塔,專門用於觀察敵情和指揮。
了望塔也算得上是一個變相的指揮中心。
這樣的建築物,在邊鎮四地都有修建。
不僅如此,在進入集鎮的必經之路上,還在弩弓的射程的範圍之內。
安置了無數的拒馬與鹿角。
敵人的大軍想要攻打進來,必然要在這必經之路上付出不小的代價。
......
斷了右臂的張奇,再次穿上了盔甲。
好在他本身就會左右雙刀。
斷了一臂之後,左手上的刀法經過又一番苦練。
倒是比之以前還要淩冽不少。
他策馬走在軍陣的中央。
兩萬的步卒,推著攻城雲梯,投石車與攻城檑木。
這架勢,完全將白石渡這一個邊鎮,當成了城池攻打。
而一萬的騎兵,此時分彆遊走於步卒兩側,為其保駕護航。
“將軍,前麵便是白石渡了。”
“隻不過在進入白石渡的那條官道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拒馬和鹿角。”
“隻有將那些拒馬與鹿角清除之後,才能夠進入其中。”
“否則的話,就隻有通過兩側陡峭的山林進入其中。”
聽著斥候的彙報,張奇不由得望向白石渡入口官道兩側。
兩側山林中鬱鬱蔥蔥的樹木,無不昭示著春天已經來了。
他不由得冷哼一聲,“他們可真是會選地方,竟然將這裡當成入口。”
隨後他大喝一聲,“盾牌手上前,用麻繩拴住拒馬、鹿角。”
“騎兵將其拖開。”
“本將就不信了,他們沒有了拒馬鹿角,還能夠擋住我三萬大軍。”
“得令!”傳令兵迅速策馬離開。
很快,一隊提著盾牌的步卒,就脫離了大部隊。
每個刀盾兵的腰間都係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麻繩。
他們躬著身子,舉著盾牌擋在自己的身前,而後大步向著白石渡集鎮的方向而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