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這一次進攻,隻能算得上是一次試探性攻擊。
儘皆沒有全力施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使用更長騎槍的虎賁營占據了上風。
這一場觸之即分的戰鬥,讓張誌久麾下的重甲騎兵損失了近五十多號人手,並且全部殞命。
而虎賁營卻是無一傷亡。
孰強孰弱,在場所有人都一目了然。
“彩……”
“彩……”
虎賁營的這場小勝,頓時贏得了所有蕩寇軍士卒的高聲喝彩。
衝殺過後,大牛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戰場。
他高喝一聲道,“狗曰地,牛爺爺明日再戰。”
“今日,再送你們一件大禮。”
“哈哈哈……”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右騎軍騎陣中的廖昌策馬從軍陣中緩步而出。
他手中的長槍高舉。
長槍上赫然便是那個被他挑起的張奇。
亢奮的他一點都不覺得累。
他毫不畏懼地高舉著張奇的屍首,策馬走到張誌軍軍陣之前。
手中長槍重重一抖,張奇便被他抖落在地,卷起一陣沙塵。
“這便是我蕩寇軍送給你們的大禮。”
“好好瞅瞅吧。”
“明日我軍在此,與之決一死戰。”
“哈哈哈……”
說著便大搖大擺地策馬返回軍陣之中。
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畢竟他隻是一個輕騎兵。
並沒有重騎兵那樣的具裝重甲。
可以抵禦箭矢的射擊。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
敵軍似乎被他一往無前,一夫當關的氣勢鎮住了。
又或者是他挑起的張奇驚住了敵人。
他從踏出軍陣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被射成刺蝟的準備。
不過直到他回到軍陣,都沒有受到一支箭矢的攻擊。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張誌久身側的副將看著不遠處的張奇,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低聲對張誌久說道,“將軍,剛剛那人身上的盔甲,似乎是張奇將軍的。”
“這才多久,莫非張奇將軍真的敗了?”
“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騎卒將我們團團圍住。”
張誌久從看到張奇的那一刻,他就震驚不已。
他完全沒有想到,張奇竟然會殞命。
這讓他都忘記了下令擊殺廖昌。
此時聽到身側副將的疑問,他才反應了過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還抱有一絲期望。
眼前隻不過是一套類似張奇的盔甲而已。
張奇也算得上是戰場老將,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殞命。
“來人,將那人給本將帶過來。”
他要親自瞅瞅,那人到底是不是張奇。
與此同時,圍在周圍不遠處的蕩寇軍,竟然當著張誌久的麵。
如此近距離地安營紮寨,可謂是囂張至極。
完全沒有將張誌久等一眾麾下的騎卒放在眼中。
“將軍,這……”
“還是你親自來看吧!”
很快,張奇就被抬到張誌久跟前,副將語氣震驚地開口道。
張誌久翻身下馬,心情沉重,嘴上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當他看到張奇蒼白且毫無生機的臉龐時。
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