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西北王親自來到張鎮麟的床榻之前。
他關心了一下張鎮麟的傷勢恢複情況。
而後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山兒之事,到底是不是你之所為?”
看著目光犀利,一臉冷漠的西北王。
張鎮麟卻反問道,“父王就這麼不信我?”
西北王冷聲道,“凶器是從你宅院中找到的,你有什麼話說?”
其實西北王心中,也不相信是張鎮麟所為。
畢竟張鎮麟還不至於這麼蠢。
隻不過如今隻有這麼一個線索,挨不住餘氏天天鬨騰。
張鎮麟冷哼一聲,“若真是孩兒所為,孩兒會蠢到將凶器留在自己的宅院中嗎?”
“這顯然是栽贓陷害,往孩兒身上潑臟水。”
“這件事,誰是最大的受益者,那誰就是背後的凶手。”
西北王一愣,沉聲道,“你想說是老三?”
張鎮麟冷哼一聲沒回答。
“自從你回來之後,老三就閉門不出,天天在宅院讀書習字。”
“你說他是凶手?”
張鎮麟目光毫不退縮地迎著西北王的眼眸,咬牙切齒地說道,
“會咬人的狗不叫。”
在他的心裡,已經認定了是老三所為。
西北王聽到他這麼說,神情一冷。
沉聲說道,“你好生歇歇吧。”
兩父子的見麵,就這樣不歡而散。
西北王走了之後,魏雲帆快步走了進來。
“殿下,感覺如何?”
張鎮麟搖了搖頭,“我和老二鬥來鬥去,卻是忽視了躲在背後的老三啊。”
“他今天能夠殺了老二來嫁禍本公子,他日就能夠讓人來殺我。”
“真是好手段啊!”
魏雲帆與張鎮麟在寶通城一起待了一年。
如今已經是張鎮麟的擁躉。
魏雲帆思索片刻,“公子此言不無道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三公子還真是好算計。”
“竟然悄無聲息間,就成了最後的得益者。”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怔,“如今二公子已經沒了。”
“公子又身負重傷,恐怕那三公子接下來定然會對公子不利。”
“我這就增派護衛,可不能讓那三公子鑽了空子。”
張鎮麟吃痛地緩緩躺回了床榻。
“趕緊安排。”
“真是沒有想到,老三才是隱在暗中的毒蛇。”
他躺下之後雙眼空洞地看向床頂。
“老三不除,本公子這心中難安呐。”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敢對老二動手,那就一定會對本公子動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先下手為強。”
魏雲帆聞言,覺得十分在理,他躬身道,
“明白了。”
......
自從張鎮山沒了之後。
齊光頭便著手準備商隊離去之事。
瀟湘館,三樓雅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