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不好了。”
“支援我們的援軍已經在白石穀落敗。”
聽到城外喝喊的副將,忙裡忙慌地找到梁景望。
“你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梁景望眉頭微蹙,這麼重要的消息,自己怎麼沒有收到。
副將驚慌地說道,“是城外那些敵人傳出來的。”
“他們一刻不停地在城外喊話。”
“守城的士卒幾乎人人聽聞這個消息。”
“軍心,軍心已經有所動搖。”
梁景望聞言,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你個廢物,這是敵軍的攻心之計,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副將聞言一愣,頓時反應了過來。
“將軍,你的意思,是他們急了。”
“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散布這般離譜的消息。”
梁景望點頭道,“還算你沒有蠢到家。”
“這是擺明了他們沒有了攻打應城的優勢。”
“所以才這般故布疑陣,以動搖我軍軍心。”
副將聞言,點頭讚同道,“將軍說得對,末將這就去說清楚情況。”
“免得士卒被謠言蠱惑。”
梁景望沉聲道,“前幾日已經飛鴿傳書給王爺,想必這裡的軍報,已經快馬送去了援軍。”
“隻要王爺的援軍一到,城外這些狗賊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
“要知道,王爺不僅派出了兩萬步卒和兩萬士卒,還把重甲騎兵都派了出來。”
“光是那支重甲騎兵,就夠城外那些狗賊喝上一壺了。”
副將雙眼一亮,重甲騎兵可是厲害無比。
那些步卒要是遇到重甲騎兵,全部都得去見閻王爺。
聽到梁景望這麼說,他的心緒安定了許多。
“將軍說得不錯,隻要援軍一到。”
“到時候城外那些敵人就會倒大黴了。”
見梁景望擺了擺手,副將信心滿滿地退了出去。
原本聽聞白石渡援軍戰敗消息的守軍士氣大跌。
當副將將剛剛梁景望說的消息宣布了之後。
個個都欣喜不已,士氣大振。
在他們看來,重甲騎兵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翌日下午,左騎軍已經從白石穀趕回了應城。
看到城外隻有騎兵回來,一眾守城的士卒都高興了起來。
“將軍果然說的沒錯,他們隻回來了騎兵,這是吃了敗仗逃回來了啊。”
“可不是,王爺可是派出了重甲騎兵,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
“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好像還派了一隊步卒去阻截援軍,現在看來,那些步卒肯定都被援軍乾掉了。”
城頭上的士卒看著城外的情形,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
所有守城的士卒,都認為援軍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應城。
隻不過,所有守城士卒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
他們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援軍出現。
又是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守城士卒看到天邊密密麻麻出現的身影,都激動得吼了起來。
“援兵來了,王爺派出的援兵來了。”
片刻之後,有人提出了疑問,“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援兵怎麼沒騎兵?”
“是呀,而且前麵那些步卒的腰間,怎麼都沒有兵器?”
突然一個守城士卒驚呼出聲,“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此時都轉頭看向他,隻見他瞪大眼睛,臉色蒼白,驚恐地看著遠處。
一眾守城士卒,這時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在那些援兵後麵的士卒,身上穿著的甲胄樣式,完全不是和自己不一樣。
反而和城外那些北山郡來的步卒身上所穿的甲胄相同。
而且大軍行進的路線,並非是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