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望當日帶著應城守軍,攜帶著在應城搜刮的一應細軟逃出了應城。
隻不過由於蕩寇軍的快速反應,那些行動不便的步卒以及不少的輜重。
最終都沒有成功帶離應城。
三萬步卒和帶出城的輜重糧草,儘皆被蕩寇軍一應騎軍全部奪下。
最終隻帶走了莫約兩萬的騎兵。
逃過白石穀的時候,看著滿地被鮮血侵染的土地,以及那還冒著黑煙的巨大骨堆。
梁景望心中震顫無比。
他沒有想到,西疆蕩寇軍的戰力,竟然如此之強。
竟然真的把從安陵郡來支援應城的守軍殺得丟盔棄甲。
看那一摞摞巨大的骨堆,想來援軍損失慘重。
他帶著身後的將士穿過白石穀之後不到半日。
就遇到了那些潰敗逃走,在此休整的騎軍。
此時看到梁景望的時候,一眾騎軍這才找到了主心骨。
梁景望經過了解,得知援軍的一眾主將,被飛在天上的蕩寇軍一鍋端了。
他的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恐懼。
“西疆蕩寇軍,竟然真有神助,他們的人竟然真的能夠飛在天上。”
“而且還掌握了王爺一直在研製的煙火!”
“他們如此厲害,以後安陵郡可怎麼辦啊!”
不過他還是將近兩萬的潰兵收攏,一起帶回了安陵城。
安陵城,西北王府。
梁景望跪在王府大殿之中。
聲淚俱下地訴說了白石穀一戰的慘烈。
“王爺,末將是為了替王爺保存實力,這才率領部下從應城撤走。”
“末將守城不力,還請王爺治罪!”
西北王張赫鷹麵色鐵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
自己在圖漢郡的應城布局,其目的就是為了通過控製應城的郡守,從而控製整個圖漢郡。
這些年,圖漢郡已經為自己提供了不少的糧草和銀錢。
可如今,竟然又被北山郡那小王八蛋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麵色猙獰,咬牙切齒,右手重重拍在麵前的桌案之上。
此時他回想著前段時間安陵郡發生的種種。
已經能夠斷定,安陵城事件一定是北山郡做的局。
不僅害死了自己兩個兒子,還毀掉了自己的軍工坊。
梁景望看著一臉狠厲的西北王一言不發。
心中忐忑無比,他跪伏著身子,顫抖地說道,
“王爺,末將離開應城之時,帶走了應城不少金銀細軟。”
“末將願為王爺分憂,將所帶回來的金銀細軟充作軍資。”
“擴充兵員,擇機報仇!”
張赫鷹心中很想砍了梁景望的腦袋。
可是這一次,軍中大大小小的將領損失了不少。
要是把梁景望也砍了,那自己幾乎就沒有幾個可用之人了。
況且梁景望本身的能力也不差。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他守著應城。
聽著梁景望獻出了從應城卷回來的財物,他的心緒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西北王雙目陰鷙地看著梁景望。
“你的罪過,本王今日暫且給你記下。”
“希望你下次能夠戴罪立功。”
“本王乏了,下去吧。”
梁景望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多謝王爺,末將一定為王爺鞠躬儘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