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望回到安陵城五日之後。
石剛正在應城郡守府中布置剿匪任務。
一名遊騎兵風塵仆仆地來報。
“各位將軍,遊騎軍在白石穀外抓住了一支隊伍。”
“對方自稱是西北王的使臣,此次入圖漢郡,乃是要前往北山郡尋找主公議和。”
聽著遊騎兵來報,石剛與眾人疑惑地相視一眼。
大牛聲音粗獷地笑道,“西北王可真是一個慫貨,我們還沒有打去安陵郡呢。”
“這廝就舉手投降了。”
“俺們虎賁營還沒攢夠戰功呐!”
這一次圖漢郡之行,大牛是最鬱悶的一人。
其餘各軍軍功撈了不少。
唯獨虎賁營軍功較少。
跑不過輕騎兵,人沒步卒多。
軍功自然搶不過。
而虎賁營有著蕩寇軍最好的補給。
除了人馬皆有鐵甲的防護之外,虎賁營眾將士個個膀大腰圓。
為了保障虎賁營的戰力,虎賁營上下將士,如今幾乎每日都會有一餐肉食。
不僅夥食開得好,軍餉也是全軍最高。
也因此蕩寇軍人人都以入選虎賁營為榮。
可是這一次,虎賁營立下的戰功還比不上左右騎軍。
大牛這心裡自然很是不爽。
眾人見他恨不得打進安陵郡的樣子,都不由得朗聲笑了起來。
石剛擺了擺手,“他們人在哪裡?”
來報的遊騎軍趕忙回答,“回稟將軍,對方主事的人已經抓了過來,正在府外。”
石剛沉聲道,“帶上來。”
片刻之後,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魏雲帆被帶進了郡守府議事廳中。
“使臣魏雲帆,見過諸位將軍。”
魏雲帆見到石剛等人的時候,趕忙躬身自報家門。
他知道,蕩寇軍個個都是好戰的主。
自己可不能成為他們功勞簿上的一筆。
“是你!”
眾人聽了他的話語,仔細看了兩眼,都將他認了出來。
魏雲帆跟著張鎮麟在寶通城軟禁了一年。
一眾將領幾乎都認識他。
“來人,鬆綁。”
石剛見狀,大喝一聲。
很快便有士卒上前為魏雲帆鬆綁。
魏雲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臂,又對議事廳眾人躬身一禮。
“這麼看來,西北王議和是真的了?”
石剛看了魏雲帆一眼,冷聲道。
魏雲帆趕忙開口,“石將軍,這自然是真的。”
“魏某帶著西北王與公子的誠意而來。”
“還請石將軍明鑒。”
“還請石將軍護送我等前往北山郡。”
魏雲帆直接表明來意。
他知道,與這些當兵的繞彎子,那就是找死。
魏雲帆已經從張鎮麟那裡得知,西疆的這些兵卒,有很大可能是當年鎮北軍餘孽。
光是鎮北軍這三個字,就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更何況在北山郡,還有當年破軍大將軍的父親胡太醫坐鎮。
除此之外,前左丞相南宮嶽,前禦史台首席禦史大夫歐陽正恒,兩人具都在西疆擔任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