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身披皇袍,站在黃家莊園一處閣樓之上。
看著遠處火光四起,聽著不斷起伏的喊殺聲。
他心中滿足無比。
“祖上近百載的謀劃,終於在今日得償所願。”
“你說,那些小子需要多少時間拿下應城?”
聽著他的詢問,他身側的老管家趕忙開口道,
“主子,太陽升起之前,兒郎們一定會為主子拿下應城。”
聽到老管家這麼說,黃老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伸出右手,拳頭虛握,似乎要將整個應城抓在手中。
此時他已經開始想象,明日皇袍加身,站在權力之巔,黃氏子弟對自己跪拜時的盛況。
“隻要拿下了應城,那些蕩寇軍想要再攻打進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哼!”
“殊不知,圖漢郡的那些山匪流寇,皆是我黃氏一族的根底!”
“黃氏一族在圖漢郡的謀劃,可不止應城這點。”
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與從容。
不多時,打鬥聲距離莊園越來越近。
“族老,族老……”
一個焦急的聲音在閣樓下不遠處響起。
黃老不由得眉頭微蹙。
按理說外麵現在打得正熱鬨,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找自己。
他對一旁的老管家微微點頭。
老管家立馬會意,高聲回應,“主子在這裡。”
聽到老管家的聲音,一個渾身血汙,身上的甲胄已經多處殘破的中年人快步衝到了閣樓下。
“族老,趕緊逃吧,他們殺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中年人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杵著手中的長刀焦急地喊道。
“什麼?”
“不可能!”
“我們的人馬比城中守衛軍要多得多,怎麼可能會輸?”
“難道城外那些軍卒趕回來了?”
“不應該呀?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黃老眉頭緊皺,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快就輸了。
按理說黃氏子弟不少,又是多年的訓練。
甲胄刀戈一樣不缺,怎麼可能輸得這麼快!
他完全不相信中年人剛剛的話語。
“族老,他們,他們,他們有重甲騎兵!”
中年人的眼神中升騰起了無邊的恐懼,聲音變得格外顫抖。
一想到那些刀槍不入的殺神,他就雙股戰戰。
那些包裹在黑甲下麵的人馬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同箭矢一般衝進己方陣營,沒有一絲停滯。
訓練多年的黃氏子弟,在這些黑甲重騎麵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一觸即碎,脆弱不堪。
特彆是那些重甲騎兵手中奇怪的大刀,一刀下去。
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被腰斬,就是被劈成了兩半。
實在是可怕至極。
黃老聽到他這話,整個人不由得驚呆了。
若不是一旁的老管家眼疾手快,他整個人差點癱坐在地上。
他驚呼出了破音,“什麼?”
“他們怎麼可能有重甲騎兵?”
當初虎賁營進城的時候,已經肅清了梁景望從城中逃走的步卒。
虎賁營自然沒有披甲進城。
再加上沒有遇到緊急情況,虎賁營在城中一直沒有披掛沉重的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