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安陵郡,西北王王府之內。
西北王張赫鷹得知崔家鎮被攻克之後,整個人十分憤怒。
駐守崔家鎮的五百多名士卒,儘皆死於鎮東王的屠刀之下。
得知這個消息,西北王更是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一隻茶盞被他重重摔出,而後碎了一地。
他忍不住怒喝道,“背信棄義的王八蛋,背信棄義的王八蛋!”
儘管他知道鎮東王對自己出手是遲早的事。
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日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他也沒有想到聖元節還沒有到。
鎮東王就如此迫不及待,用了一個這般拙劣的理由對自己動手,實在是可惡至極。
魏雲帆一言不發地站在張鎮麟身後,整個人有些恍惚。
遙想曾經,西北王一腔熱血與抱負,坐擁上黨郡、安陵郡和圖漢郡三郡之地。
同時又在暗中掌控北山郡。
可以說兵多將廣,就是為了在亂世的時候能夠占據一席之地。
可如今,自從與西疆對上之後,不僅接連損兵折將。
還將到手的圖漢郡給丟了。
為了能夠拉一個盟友,共同對抗野心勃勃的鎮東王。
更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將西疆拉上了同一輛戰車。
此時大殿之中,除了張鎮麟與魏雲帆之外。
西北王麾下的一眾文臣武將,以及部分門客此時皆分列左右。
當初從應城逃回來的梁景望赫然站在武將的最前麵。
自從張奇與張誌久接連隕落,西北王麾下的老將就隻剩下梁景望一人。
其餘皆是從軍中臨時提拔起來的新人。
不管是帶兵打仗,還是兵法謀略。
都要差上不少。
在梁景望的身後便是西北王重甲騎兵的統領王陽。
由於鎮東王的緣故,西北王後麵再也沒有得到北狄戰馬的補給。
再加上軍工坊被毀。
重甲騎兵的編製一直保持著當初的一千人。
大殿中所有人見西北王發怒。
誰都不敢上去觸黴頭。
許久之後,西北王才從震怒中平複了些許心情。
張鎮麟這才上前半步,“父王,鎮東王來勢洶洶。”
“他們占領了崔家鎮之後。”
“就以崔家鎮為據點,正在快速集結兵力。”
“若是孩兒推測沒錯的話,他們一定會攻打距離崔家鎮六十裡外的永梁縣。”
“眼下,當時派遣將領帶兵前往永梁城鎮守。”
“同時派遣使者向西疆求援。”
西北王張赫鷹神色陰冷,聽張鎮麟這番話之後。
他掃視在場眾人,“大敵當前,不知哪位願意為本王分憂?”
在場所有人此時都不由得埋著頭。
特彆是那些新提拔起來的武將,一想到即將要麵對的是鎮東王以及北狄騎兵。
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打鼓。
若是隻有鎮東王,他們還敢去守城。
可要是加上了威名赫赫的北狄騎兵。
去就多半等於是送死。
他們自然不願意去。
西北王見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挑起重擔。
心中十分氣悶,差點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
他重重冷哼一聲,喝罵道,
“平日裡,你們說起軍武韜略,一個個如戰神再世,說得是頭頭是道。”
“如今到了要用你們的時候,一個個就啞巴了?”
“真是一群廢物。”
梁景望聽到西北王張赫鷹的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