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就在盧致遠與耶律昌武兩人聊著的時候。
斥侯騎著一騎快馬,快速來到了眾人兩人跟前。
“情況如何?”盧致遠淡淡開口。
“稟盧先生,距離輜重隊五裡外有出現了一支步卒。”
“看旗號是西北王麾下,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輜重隊。”
耶律昌武聞言,雙眼放光,他雙拳重重撞在一起。
“盧先生真是神機妙算,他們竟然真派人來襲擊有攻城器械的輜重隊。”
盧致遠淡然一笑,“隻有襲擊攻城器械,才能夠讓他們更容易守城。”
“否則,攻城器械一到,永梁城可不容易守。”
“看來西北王派來永梁城的主將,應該是梁景望了。”
“此人善守而不善攻。”
“若是真讓他得逞,想要拿下永梁城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著他又看向斥候,“有多少人?”
斥候趕忙回道,“估計在一兩萬人左右。”
“他們的斥候也撒出來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斥候小隊按照陸先生的吩咐已經撤了回來。”
“你們做得很好,去休息吧。”盧致遠輕輕揮手。
“是!”斥侯抱拳一禮,駕馬離去。
“盧先生,既然他們來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了?”
耶律昌武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雙眼充滿了嗜血的神色。
在他看來,有盧先生坐鎮,這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戰功。
騎在馬背上的盧致遠,帶著毛皮手套的雙手攏在一起,哈了一口氣。
微微搖頭道,“不要著急。”
“想要魚兒上鉤,那總得先給點好處。”
“更何況騎兵的奔襲速度,又怎是步卒能夠比擬的。”
耶律昌武此刻也明白了。
那支輜重隊和一萬的步卒,就是盧先生拋出去的誘餌。
......
與此同時,率領兩萬步卒的季博達,終於逼近了敵軍步卒。
“將軍,敵人的輜重隊就在山的那一邊。”
“除了輔兵、民夫之外,還有不少步卒,估摸著大概有一萬多人的樣子。”
“他們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通過前麵的山穀。”
季博達聽到斥候的稟報,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眺望著遠處的山穀。
“前麵的山穀,是否適合伏擊?”
斥候想了想,“看上去倒是可以,不過時間太緊,恐怕來不及準備滾木礌石之類的東西。”
季博達思索片刻,沉聲道,“誰說伏擊就一定要那些東西了。”
“咱們這兩萬步卒,完全夠了。”
“傳本將軍令,再次急行軍,山穀兩側各藏一萬士卒。”
“屆時左軍吸引住敵軍之後,詐敗將敵軍主力引走。”
“為右軍破壞攻城器械提供機會。”
隨著他一聲令下,大軍迅速動了起來。
季博達身側的副將擔憂地說道,“將軍,咱們如此大張旗鼓地前進。”
“恐怕敵軍已經發現了我軍。”
“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季博達胸有成竹,“前麵的那個山穀,是不是位於他們的必經之路?”
副將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必經之路,他們即便明知有伏擊,那也一定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