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微微回過神來。
忍著臂膀的劇痛，他哆哆嗦嗦地回道，
“死了，死了，都死了！”
聽著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話，寧海一頭霧水。
他看了看副將。
副將也是一臉懵，完全不明白都死了是什麼意思。
他連忙問道，“誰死了？”
“兄弟們都死了，兄弟們都是死了。”
“天降神兵，天降神兵。”
“密密麻麻的天降神兵，他們就那麼歘地一下突然出現。”
“僅僅是一個照麵，兄弟們都死了！”
“小的走在最後，這才僥幸地撿回半條命。”
隨即他驚恐地看向寧海，“好多騎兵，好多騎兵啊。”
看著精神有些失常的士卒，寧海很是不解。
一旁的的耶律昌武的臉上也充滿了疑惑。
按照如今的局勢，怎麼可能會有騎兵對大軍出手。
還僅僅一個照麵就將一支小隊全數剿滅，這實在是太扯了。
“莫非，是永梁城的飛天軍出動了？”
他注意到剛剛士卒說的天兵，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當初在永梁城破局的飛天軍。
可眼下這個中箭士卒的精神，顯然出現了問題。
說話含糊不清，完全不能提供更多有效的消息。
寧海揮了揮手，“帶下去，讓軍醫看看，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
副將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即斟酌一下，便趕忙開口道，“將軍，我們已經派出斥候去查探消息了。”
“相信很快就能夠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寧海點了點頭，眼下這種情況，除了等斥候的消息。
也沒有彆的好辦法了。
士卒的出現，讓寧海心中的那股不安，更加強烈。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眼下這種局勢，會從哪裡冒出來一支厲害的騎兵？
這完全不合理！
隨即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他看向一側同樣不解的耶律昌武，“耶律將軍，你說有沒有可能。”
“當初支援永梁城的援兵，並沒有完全入城？”
“他們想與成彙的守軍打咱們一個裡應外合？”
耶律昌武聽著他這番話，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如果真是寧海剛剛說的那樣，那恐怕就說得過去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寧將軍，大軍尚未抵達永梁城的時候。”
“周將軍就放了不少斥候出去。”
“要不然也不可能對涿州地形如此清楚，讓我們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
“當時的斥候，根本沒有發現哪裡會藏有騎兵。”
“更何況，敢於對上我們三萬大軍，想來是有不少人馬。”
“若是在野外，那麼多人馬的消耗又從何而來？”
耶律昌武作為北狄的貴族子弟，從小便接受了不錯的教育。
同時又跟在盧致遠身邊好長一段時間。
腦子還是比較靈活。
聽著他的這番推論，寧海也讚同地點頭。
可是眼下這種局麵，到底是從哪裡突然冒出敢和三萬大軍交手的騎兵。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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