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這般境地。
除非有某家築基豪門對鄭氏懷恨在心,想要斬草除根。
否則,隻憑鄭玄宗以一己之力就將零陵郡拉下水這點,尋常築基都不敢去翻他的底牌。
陳景安當然也不例外。
站在他的立場上,除非自己的實力已經到了能輕易打死築基四層的地步,才可能順手去把他們滅掉。
不然,現在對鄭氏動手是不劃算的。
他梳理著脈絡,淺淺算出了鄭玄宗消失之後的真空期。
差不多就是一個月。
那群築基修士再如何扯皮,這時應該也談出了結果,留給自己和陳氏的行動時間不多了。
他們要趕在被人圈地之前。
先把勢力範圍給占了。
理論上,他這算是半路截胡了人家的分贓成果。
在道義上不占優勢。
可問題在於。
自己就是雲武郡土生土長的築基修士,而且他又不曾坐在那些人談判桌上。
所以——
一群外來人達成的共識,與自己何乾?
大不了撕破臉皮而已
隻要雙方未來有利益衝突,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陳景安現在要做的,就是像鄭玄宗一樣,將手裡僅有的一點牌,打出最好的效果。
這事情光靠自家的人手還不夠,最好把清河縣的其他兩大仙族也給帶上。
他的心裡已經生成了一個計劃。
而後,陳景安再次傳音,將二堂哥陳景揚喊了過來。
陳景安首先看向陳二伯,取出自己的鎮魔官印,還有那件中品法器“流雲梭”。
“請二伯去京城一趟,以我突破築基的名義,求見鎮魔司袁氏的主事人,表明我族的歸順之意。”
“請他們來雲武郡主持公道。”
陳二伯沒有多問,立刻啟程出發。
他雖然還不知道陳景安的全盤計劃,但如今他突破了築基境,不論命令的對錯,都要絕對執行。
爾後,陳景安看向黃符師,又把自己的木魚法器給他。
“這淩河縣,就有勞黃前輩走一趟。”
“等將來黃氏仙族光複,淩河縣當以黃氏為首姓。”
黃符師聽到這話,也瞬間明白了陳景安的打算。
他神情嚴肅:“黃偉謹遵真人之命!”
淩河縣已經被人打廢。
黃偉隻需要帶人駐紮進去,暫時不用清場,隻要等到陳景安親臨,淩河縣自然就會易主。
黃符師也領命離開。
隻剩下陳景揚還站在原地,他看著麵前的族弟,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虔誠。
“我族人丁不旺,但開拓之機轉瞬即逝,二堂哥是我族棟梁,多擔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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