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直到日上三竿,韓衛民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隻見秦淮茹已經在屋子裡忙前忙後了。
“當家的,你醒啦,飯已經做好了,鍋裡捂著呢,等你洗漱完畢就可以吃了。”秦淮茹柔聲道。
韓衛民應了一聲,隨即開始穿衣服。
他心中暗忖,自己媳婦這麼能乾,整天放家裡確實有點浪費。
如果能托關係在軋鋼廠給她找份工作,那也不賴啊。
這樣一來,他們家就成了雙職工了。
這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
這年頭想進軋鋼廠可不容易。
起床之後,韓衛民徑直到院裡水龍頭上開始洗漱。
他聽到中院似乎顯得有些喧鬨,比往日可喧囂多了。
韓衛民很是納悶,不知道中院發生啥大事了。
他洗漱完畢之後,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朝著中院走了過去。
但見賈張氏出出進進的,不是去這家借茶葉,就是去那家借杯子。
甚至還去何大清家借了一盤花生米。
這花生米原本是何大清留著自個喝酒吃的。
結果,被賈張氏給盯上了。
“我們家東旭今相親呢,借你點花生米怎麼啦?”
賈張氏振振有詞。
問的何大清無言以對。
連傻柱都暗罵他爹是個慫包。
賈東旭也不停地忙碌著:“媽,買菜錢伱還沒給我呢,中午咱們弄幾個菜啊?”
賈張氏道:“就弄三個菜,鄉下來的丫頭,三個菜她已經很滿意了。”
賈東旭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敢忤逆賈張氏。
韓衛民算是明白了,這是媒婆又給賈東旭說了個相親的。
賈張氏似乎感應到了一雙不善的目光,她扭頭看向門邊,見是韓衛民頓時一驚。
上次自己兒子的相親對象就是這廝給截胡的。
這次可萬萬不能讓這廝給破壞了。
見賈張氏看了過來,韓衛民也沒有躲閃,反而嘴角一勾,朝著賈張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但這笑容看在賈張氏眼裡卻變了味了。
讓她脊背生寒。
韓衛民朝著賈張氏踱步走了過去。
“張氏,你兒子又相親啊?”
這一聲問候,簡直像是殺人狂魔問候被害人。
賈張氏整個人都麻了。
“韓衛民,你已經跟秦淮茹結婚了,你可彆再攪和我兒子的好事了。”
韓衛民臉上掛著笑:“那能啊。”
“不過我皮鞋臭腳,我還是喜歡穿千層底的布鞋。”
“我看你這針線活不錯啊。”
“不知道你那還有沒有多餘的布鞋啊。”
賈張氏天天拉鞋底,針線活做的非常細致。
多少年她就肝這一項技能,一手針線活,整個四合院無人能比。
賈張氏聞言,頓時就臉黑了下來。
這就是活脫脫的敲竹杠啊。
這韓衛民真不是個東西。
雖然很生氣,但賈張氏為了大局考慮,也隻能忍氣吞聲。
畢竟,自己兒子如果相親成功,後麵還可以收割四合院眾禽一筆錢。
說著,她轉身去了屋裡,而後拿出一雙黑布鞋來。
“你腳應該跟我家東旭差不多,這鞋子你試試。”
韓衛民頓時就激動了。
這一大早就揩油揩下來一雙布鞋。
他脫下皮鞋,把這布鞋往腳上一穿,不大不小,正合適。
“嘿,巧了,正好合適。”
“那就多謝啦,張氏。”
賈張氏麵無表情道:“謝啥,都是一個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