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眉頭微挑,非但沒有絲毫懼色,眼中反而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感受著體內同樣蠢蠢欲動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點意思,原來是兩個練家子。”他低聲自語,隨即抬起手,對著那兩位氣息暴漲的黑衣人勾了勾手指,語氣輕鬆,帶著一絲挑釁:“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兩道鬼魅般的黑影,如同從深淵中爬出的幽靈,快速地向黎明逼近。
為首的黑衣人,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灼熱氣息,那是火係功法運轉到極致的征兆。
他手中緊握著一柄寒光凜冽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天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緊隨其後的另一人,則身形靈動,仿佛與風融為一體,每一步都踏在空氣的漣漪上,悄無聲息,正是善用風係功法的高手。
“動手!”一聲低喝,如同毒蛇吐信,打破了淩晨的寂靜。
火係黑衣人率先發難,他左腳猛地蹬地,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暴射而出。
在衝鋒的刹那,他體內的火係真氣轟然爆發,一股熱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連空氣都仿佛被點燃。
他手中的匕首瞬間被熊熊烈火包裹,火焰跳動,發出“劈啪”的聲響,形成一道半米多長的火焰之刃,帶著焚毀一切的氣勢,直取黎明的胸口要害。
幾乎在同一時間,風係黑衣人動了。他的身影驟然變得模糊,化作一道淡淡的青色風影,憑借風係功法賦予的極致速度,貼著地麵飄忽前行。
他沒有正麵進攻,而是選擇了迂回包抄,從側麵繞到黎明的身後,一雙枯瘦的手掌在身前劃出詭異的弧線,醞釀著致命的風刃,企圖與同伴形成夾擊之勢。
麵對前後夾擊,黎明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的眼神銳利如鷹,將兩人的動作儘收眼底。
在火刃即將及體的瞬間,黎明左腳腳尖輕輕一點地麵,身形如同柳絮般向後飄出半米,堪堪避開了火焰之刃的鋒芒。
那熾熱的氣浪擦著他的衣襟掠過,留下一絲焦糊的味道。
避開火刃的同時,黎明右手閃電般抬起,掌心蘊含著渾厚的內勁,朝著從側麵襲來的風係黑衣人狠狠拍去。掌風呼嘯,帶著一股剛猛的力道。
風係黑衣人瞳孔驟縮,他沒想到黎明在躲避正麵猛攻的同時,還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反擊。
他心中一驚,急忙強行扭轉身形,如同風中的落葉般向旁急閃,堪堪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掌。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脫險,準備再次發動突襲時,卻見黎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掌竟是虛招!
趁風係黑衣人舊力已儘、新力未生的刹那,黎明左腳猛地發力,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瞬間便跨越了數米的距離,出現在了火係黑衣人的身側。
火係黑衣人正因為一擊落空而微微錯愕,尚未反應過來,便感到一道勁風襲來。黎明的右腿如同鋼鞭般抽出,精準地踢向他持握匕首的右臂肘關節處。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呼響起。火係黑衣人隻覺右臂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握刀的力道瞬間消失,那柄燃燒著烈火的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火焰也隨之熄滅。
黎明得勢不饒人,左手如鐵鉗般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右手則扣住他的肩膀,身體猛地向後一旋,腰部發力,將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在手臂上。
“喝!”
一聲低喝,黎明以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身形比他還要高大一些的火係黑衣人狠狠砸向堅硬的地麵。
“轟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地麵仿佛都為之震顫了一下。
火係黑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瞬間湧出鮮血,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戰鬥力。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瞬息。
風係黑衣人剛剛穩住身形,便看到了同伴被重創的一幕,瞳孔因震驚而急劇收縮。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庭院門口。
緊接著,一陣清脆而有節奏的掌聲響起,如同玉石相擊,在寂靜的庭院中格外清晰。
那道身影隨著掌聲,緩緩步入庭院。
他的步伐不快,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壓迫感,仿佛腳下的青石板路都在為他低聲臣服,連周遭的夜風都下意識地繞開了他的衣角。
黎明聞聲,下意識地轉頭望去,他凝神細看,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掠過一絲訝異——慕容雲台!
慕容雲台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眼角的細紋裡都透著幾分從容,眼中卻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讚賞。
他一邊輕輕拍著手掌,一邊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獨特的穿透力:“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啊,黎小友,你果然是個人才。”
然而,黎明的回應卻與這份“讚賞”格格不入。
黎明的臉上更是沒什麼表情,“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他淡淡地說道,“慕容族長,您要試探我的實力,何必用這麼老套的方法?”
慕容雲台聞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極淡、幾乎讓人無法察覺的笑容,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評價。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給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兩個黑衣人一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那兩個黑衣人看到族長的示意,立刻心領神會,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隻是互相攙扶快步退出了庭院,很快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中。
待那兩人的腳步聲徹底遠去,庭院裡再次恢複了寂靜,慕容雲台這才緩緩轉過頭,將全部的目光重新落回黎明身上。
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聲音也放得更緩,像是在解釋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黎小友,我這麼做,無非是想確保我女兒的安全罷了。”
黎明聽完,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眼神卻依舊銳利,直直地盯著慕容雲台:“如果剛剛不是我及時判斷出他們是慕容家的人,手下留了情,現在他們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為了達到您的目的,連自己手下的性命都可以隨意犧牲嗎?”
而這時,主屋的房門被推開,慕容月嬋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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