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雨也沒強迫繼續,轉頭看了看陳悅。
“想吃點啥啊?”
“都行。”陳悅說道:“問問那位,看他想吃什麼。”
謝雲雨挑了挑眉,轉頭又看向了朱立昊。
隻見朱立昊撓了撓頭,結結巴巴的說道:“要不咱去個小館子咋樣?”
一家小蒼蠅館兒門口。
謝雲雨看著那破舊的門臉兒,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他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麼破舊的店兒了,這哪兒是蒼蠅館子,簡直是露天食堂
老舊的土質房屋,外麵裹著好幾層厚厚的塑料布。
門是大鐵門,不過卻從邊邊角角露出一條條棉質的布條。
這房子怎麼看都是危房兒。
朱立昊訕訕的笑了笑:“彆看地方不咋地,還挺好吃的,我基本天天來。”
說著話他就推開了大門,而後招呼著謝雲雨和陳悅走了進去。
陳悅有些猶豫的說道:“老公,你說咱倆用不用多買兩份兒保險再進去?”
“應該不用吧。”謝雲雨拉著陳悅的手說道:“要是房子塌了,我幫你擋著。”
陳悅臉兒一黑:“顯著你了?”
“我體格小,那裡都能躲,你要優先照顧自己。”
謝雲雨嘿嘿的笑了笑:“走吧,走吧,先進去看看這狗東西搞什麼花樣。”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原本從外麵看這個房子,就已經夠讓人害怕的了。
沒成想這屋內比外麵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吊頂是炕席,裡麵還應該塞了很多鋸沫子,中間露出一根兒像是麻繩一樣的電線,下麵掛著一個燈泡。
牆麵倒是正常,是用磚壘的,不過這倒不奇怪,在窮的人家壘屋牆都會用磚頭和水泥。
那玩意燒炕安全。
值得一提的是地麵,謝雲雨都不記得在哪兒見過這種地麵了。
黑色的泥土,混雜著一些不認識的東西,夯實在腳下。
踩上去有些軟
“我說老朱,這他嗎是吃飯的地方麼?不是人家吧?”
“哈哈”朱立昊尷尬的笑了笑:“是吃飯的地方,也是人家”
“啥意思?”謝雲雨皺了皺眉:“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兒?”
“這個”朱立昊撓了撓頭,一臉糾結的說道:“就是我給這家人拿的夥食費,做飯會帶我一口。”
謝雲雨眯了眯眼,從兜兒裡掏出一根兒煙叼在嘴上。
“你不對勁兒。”
朱立昊歎了口氣,隨後仰頭笑了笑,伸手從謝雲雨嘴邊兒搶過那兒煙。
“這根兒給我,你自己再拿一根兒。”
“嗯?你不是不抽煙的麼?”謝雲雨詫異的看著朱立昊。
當初這家夥可是聞到煙味兒都惡心的手子,現在怎麼也抽起煙來了?
朱立昊吐了口煙,平靜的說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說人話,你個語文不及格的人裝什麼大尾巴狼?”謝雲雨毫不留情的打斷。
陳悅撲哧的笑出了聲兒,隨後又迅速捂住嘴:“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聊繼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