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禦沒有繼續追問關於當年知更到底是被誰救的、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不是因為他尊重知更的隱私，而是因為林禦靠猜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就知更這個反應，還能有誰？
所以林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重新把問題重新回到了當前副本之上。
“關於這個副本的背景我已經基本了解了，所以……你上次來的時候有什麼值得參考的情報嗎？”
林禦問著，隨後又補充了一點：“比如，這個副本最特殊的‘輪回’機製。”
知更搖搖頭：“一年前的這裡還在『弗洛伊德』的掌控之下的時候，並沒有這麼複雜的機製——至少我參與這個副本的時候，它還隻是很普通的瘋人院主題大逃殺罷了……”
“病人醫護人員之間互相殘殺，同時還有著各種被投放在其中的怪物。”
林禦若有所思：“所以這個機製是出現在‘失控’之後嗎……這個副本是什麼時候廢棄的？”
“還有，既然你提起那位『弗洛伊德』用的是‘初代’和‘當時’這樣的字眼，看來問題是出在他身上咯？”
知更點點頭。
“是的……大概在這個副本第一次運行結束後不久，『弗洛伊德』本人就死在了一次副本之中——當時我剛剛好加入了『守夜人』，作為這個‘瘋人院’的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殘餘者，我協助了『守夜人』進行些調查，所以也知曉了很多當時我的位階不該知曉的內幕。”
“據說……初代目的『弗洛伊德』就是死在這個瘋人院之中，從那以後這個地方就發生了一些異變。”
“霧島之主並沒有收回這裡、同時這裡的危險程度也極速上升——而這原因就是和『弗洛伊德』死在這裡有關。”
說到這裡，知更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雖然當時是沒有‘輪回’這種東西的，但是我倒是有個猜測……”
林禦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和『弗洛伊德』本人能力有關？”
“是的，他最出名的能力就是操縱靈魂、玩弄記憶……再配合一些特殊的道具，或許真的可以在局部實現類似於‘回檔’的效果。”
林禦了然。
“看來這裡會產生‘輪回’，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你等我記一下哈。”
林禦說著，拿出筆記本整理了下知更所說的內容。
在整理的過程之中，林禦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一下……當年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心理學會』搞進來的玩家，所以說現在那些怪物……”
知更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其中很大一部分應該是當時死在這裡的玩家化成的。”
她說著，林禦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在【遠古筆記】記載中關於五層的兩個怪物會出現疑似『醫生』的能力。
現在看來……那可能真的曾經是『玩家』。
林禦合上了筆記本。
通過套話知更，這個副本的團團迷霧散去了很多……甚至連“輪回”的原理都已經有些清晰了。
但林禦並沒有樂觀起來。
因為……那揭露出來的真相隻讓他覺得壓力更大。
『心理學會』的布局、前代死在這裡的首腦……
更何況，部分迷霧散開之後，餘下那些沒有解開的、記載在【遠古筆記】上的謎團更加紮眼。
二層那個給出了預言的毛球人是什麼來頭？
頂層自己要避開的房間裡麵究竟是什麼？
還有……如果『知更』是因為“故地重遊”才回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