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琳看到麥克斯搖來了醫生,第一反應自然是下意識地逃跑。
而麵對兩個高大的醫生,薑琳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地就被製服了。
她一個熱愛畫畫的柔弱小姑娘,如何是瘋人院那些健碩醫護人員的對手。
四層的禁閉室裡,薑琳被束縛帶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忍不住有些歎息。
“大意了,看來那個‘麥克斯’丟失的記憶和受到的認知乾擾比我想象得還要深一些……”
“而且我也犯蠢了,當時如果不跑辯解一下或許還有轉機,逃跑什麼的不是已經坐視了我想‘逃跑’嗎?”
薑琳感慨著,仰望著天花板上柔和的燈光。
“但是現在該怎麼破局呢……”
“被捆在這裡什麼也動不了不說,就算是一會把我放了,恐怕因為麥克斯那通舉報,我也會被那些醫護人員重點監護吧。”
薑琳思索著,隻感覺有些頭疼。
她很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局麵。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麥克斯雖然舉報了自己,但是那單詞本卻並沒有被收走。
如果那個單詞本被收走了,自己寫在上麵的話語暴露給那些醫護人員的話……
不管那些家夥是真的全心全意在當醫生並把自己當病人,還是彆有用心地在囚禁自己並知曉自己的“玩家”身份,薑琳覺得自己的禁閉等級恐怕還要再加一等。
如果說是前者,那些醫生看到了自己的筆記,肯定會覺得自己的病症臆想症狀很嚴重,需要嚴加看管和治療。
如果是後者的話……
那他們肯定更加不容許薑琳察覺到“真相”。
“總之,事情還有轉機……”
薑琳思考著,這時,禁閉室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拿著本子、體型正常的中年醫生快步走了進來,腋下還夾著把折疊椅。
他走到薑琳麵前,在薑琳好奇的目光下撐開了折疊椅、直接坐在了薑琳的麵前。
“哎呀,四層的病人竟然出現了惡化的症狀……”
“院長不在,這可真是麻煩大了。”
薑琳看著坐下來的醫生、聽著他抱怨的語氣,心中有所明悟。
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而且從這個醫生和自己之前房間裡醫生略微不同的支付款式、更加複雜的胸前工牌和年長一些的年紀來看,這應該是一位更高級的醫生。
果然,對方坐下來之後從上衣兜裡掏出了筆,打開了手中的本子放在了膝蓋上,清了清嗓子咳嗽著開口。
“咳咳……咳!”
“你好,四層單人病房的……薑琳,是吧?”
“我是這所醫院的專家醫生,你可以叫我老李或者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