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黎念的詢問,那遠遠矗立的車隊為首出來了個騎高馬的布衣漢子、拱手朗聲開口。
“我們的確是沽鎮去柳鎮的,敢問姑娘是何人?”
黎念不緊不慢上前一步:“金福鏢行、柳鎮分行,奉我們當家之命,來接應各位兄弟。”
黎念拱了拱手,隨後翻手亮出一枚金晃晃的小刀狀令牌。
看到這令牌,此刻那布衣漢子似乎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柳鎮的兄弟們,”布衣漢子朗聲說道,“不過,你們未免跑得也太遠了。”
“恰好也剛送下一鏢在附近罷了,”黎念再次朗聲道,“最近到柳鎮路不好走,恰好聽到有同一鏢行的兄弟在送單,當家就遣我們來接應一番。”
“如此甚好,真是多謝了!”
這布衣漢子也拱拱手,勒馬讓出一條通路。
黎念轉過去,給飛刀、林禦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怎麼樣,我說了能行吧!”
三人走向了車隊的方向,林禦壓低了聲音開口:“你是怎麼看出來這些人是哪個鏢行的、那個信物哪裡來的?”
“我看不出來啊,”黎念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隻是偷了那人自己的令牌……上麵寫著‘金福鏢行’。”
她麵不改色地撒或者,林禦佩服地點點頭。
“那你是有點厲害的。”
隻不過飛刀卻顯得更加緊張了,他們接近著那金福鏢行護送的車隊,飛刀整個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看上去十分緊繃。
三人走到車隊之中,布衣漢子也勻出了三匹馬給三人。
黎念和飛刀顯然都不是第一次騎馬了,輕鬆地就爬上了馬背。
而林禦雖然這是頭一回體驗,不過因為強悍的身體素質和協調性,林禦也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端倪。
等三人都上馬之後,布衣漢子才又開口:“幾位哪怕是順路,也是幫了大忙……真是太感謝你們蔡鏢頭了!”
黎念正欲答話,林禦卻突然非常大聲地打斷了他。
“什麼玩意兒?你胡言亂語地說些什麼呢!”
林禦瞬間拿出了骨刃護在身前:“你是不是妖魔假扮的?!”
看著林禦的反應,黎念也迅速跟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林禦這麼做,但是在黎念看來……
“朱明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跟了!”
黎念也隨後掏出小刀,警惕開口:“的確,你是怎麼回事?”
至於飛刀,雖然這家夥總是疑神疑鬼、但是此刻遇到這種狀況,反倒也是拎得清楚輕重緩急的。
看到兩個隊友都展露出敵意,他也趕緊摸出武器、也就是一把折凳護在身前,作出同仇敵愾的模樣。
而林禦這麼做的理由當然是為了……
先發製人!
雖然剛才黎念沒注意到,但是憑借對微表情的觀察來看,林禦很顯然感受到了這鏢隊之中領頭的並沒有完全信賴黎念的說辭。
誠然,黎念是摸了他的令牌又還了回去……但正是連黎念都可以這麼簡單地拿到“令牌”,換句話說,這“令牌”的公信力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