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驚詫地看著林禦。
林禦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事關重大，我這仨瓜倆棗、個人得失算什麼？能儘快確定那『神偷』的位置才是關鍵！”
林禦正色說著，隨後紙鳶也點頭。
“真是好魄力啊……看到『神偷』了沒？”
“當然，就在那邊的長椅上坐著玩手機呢。”
林禦說著，三人擠在小小的空調外機上，一起扒著這露台的半包圍式牆壁的上邊緣，悄悄探出腦袋，窺探著花園內的場景。
大半夜的露天花園裡隻有黎念一人，小小的姑娘半躺半坐在花園另一頭的椅子上、臉上倒映著手機屏幕的光芒，看上去十分愜意。
通過那光芒花花綠綠變化迅速、以及手機裡微弱傳來的各種雜音，不難猜出黎念是在乾什麼。
“西八，短視頻真是毀了祖國的花朵！毀了我們的下一代！”
良夜義憤填膺地說道。
紙鳶斜了眼良夜：“你跟她是一個國家嗎？”
“西八，我早就永居了，明年就入籍，”良夜憤憤不平地說道，“再說不管我是哪國人，我要是有女兒，我肯定不讓她這麼小就玩手機。”
“這個還是看情況，”紙鳶聽到良夜的話語，似乎有些不同意見，但是最終沒有和他爭辯，“不管怎麼說，『自由聯盟』的人素質是差了點，大半夜刷短視頻還外放的。”
良夜聽了，反倒是又反駁起了紙鳶：“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周圍沒有人。”
聽著兩人產生的關於“未成年不能刷短視頻”和“短視頻不能外放”的爭執，林禦無奈了。
“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總之，現在她沒什麼防備……我們要直接拿下她嗎？”
林禦壓低聲音問道。
他當然是不想直接抓住黎念，這麼問隻是為了探探良夜和紙鳶的口風。
“如果她暫時沒有‘交易’動向的話，那就不必，”良夜說道，“聽『教授』的意思，雖然確保『自由聯盟』不會再出現一個新的『四階』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更想通過觀察這『神偷』來釣魚，看看那『自由聯盟』即將晉升的家夥到底是誰。”
“畢竟，雖然『教授』推演出了一些他晉升『四階』的條件，但是還真不太清楚太多個人信息。”
良夜說著，林禦點點頭，心中有所了然。
這倆人果然不是為了抓捕黎念而來的。
“但這麼一直盯梢也不是辦法吧……”
林禦又說道。
紙鳶歎了口氣：“那也沒辦法，畢竟是總部派發的任務，除非有什麼變數……”
話音剛落，紙鳶和良夜的口袋裡同時傳來了手機振動的細微響聲。
兩人同時掏出手機，隨後臉色一變。
“哎，西八，還真有變數啊？”
林禦聞言也有些意外：“什麼情況？”
“剛剛接到豫省那邊的一條消息、並且向『守夜人』求證過了，”紙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自由聯盟』和『心理學會』疑似公開合作了——至少這位『神偷』、似乎和『心理學會』產生了密切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