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適嗎？”
林禦也關掉了水龍頭，抬起頭借著鏡子看向了李華，笑了笑。
“還真是很高的評價啊，李華同誌……所以我的優勢在哪呢？”
“時間。”
李華即刻回答道。
“即使你現在是備受矚目的超級新星，但是……‘新星’才是關鍵的部分。”
“客觀上來講，你加入的時間太短暫了，以常識看來……我和組織高層不可能信任你。”
“即使我們頻繁接觸，他們應該也隻會覺得我在試探你，畢竟我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就是‘謹慎’、‘耐心’。”
“就算你是‘乾淨’的，這種重大任務要交給你，光‘乾淨’還不夠……還要你有‘能力’。”
“同時要滿足乾淨、有能力，才能稱得上值得信賴，”李華的鏡片反射出他眸子中自信的光芒，“但顯然，你加入的時間，不足以完成對你的考核……無論是『秩序』的正常流程，還是我的‘個人習慣’，時間都不夠。”
林禦好奇開口。
“所以這也是我好奇的點……即使我向你已經‘坦誠’了很多，但是你信賴我的理由是？”
“沒有決定性的理由，”李華推了推眼鏡，“我是『賭徒』……雖然平時會冷靜，但我也會賭。”
“我隻是很少賭，所以所有人都誤以為我不會賭，”李華冷靜地說道，“你的秘密很多，多到隻要有關於你、很多事情的概率都無法明確測算。”
“但就是這樣……我仍舊會選擇相信你。”
“林禦，我壓上了我的全部、甚至是『秩序』可能出現的動蕩，來賭你能把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家夥……全部找出來。”
“找到他們的目的、找到他們的成員、找到他們的組織。”
李華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更何況……我也準備了足夠多的‘常規’手段。”
“不止是你在追查，我自己也在調查……以及，我還委托了其他我絕對信得過的家夥。”
“所以，你並不是我明出來的k、甚至不是我扣在暗牌裡的q和提前算好插在牌堆裡的ace……”
李華說著，抬起了剛剛洗好的手。
林禦看到了在他唐裝收緊的袖口處閃過一絲金屬光澤。
“真正的『賭徒』都是最好的老千，”李華手腕一翻，袖口的牌彈出手中，那是一張鬼牌，“所以，你存在的意義……是最隱秘的隱秘、是我一開始就拿在手裡的牌。”
李華說著，林禦接過了那張鬼牌。
“承蒙厚愛，不過我倒是沒你信賴我那麼自信，”林禦聳聳肩，“連對方是什麼組織派來的都不清楚、具體的目的也不明朗，我可沒自信查起來。”
“但是，華南之行——我會儘力的。”
林禦說著，兩人先後走出了洗手間。
……
……
……
宴會散場。
雖然最開始抱著“隻是來混個臉熟”的心態來參加了宴會，但是林禦不得不說。
收獲頗豐。
雖然大部分收獲都是在洗手間獲得的。
李華和知更，各自都提供了不少自己當下十分需要的情報。
當然……相較於知更，李華那邊的好處和情報都不白拿。
“後續要去華南出差辦事兒嗎，倒是可以順路用朱明的身份去見見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