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戰鬥機啊，那是人類以鋼鐵征服天空的象征、對自由的最高渴望——而且，在火藥發明之後的所有武器迭代不過是同一世代的內部更替、隻有戰鬥機的出現才是真正又一次改寫了人類戰爭維度的劃時代發明。”
“呼嘯而過的空中死神掀翻了隻有山川河流的沙盤，情報、視野、製空權，這些才是真正的‘現代化戰爭’最為關鍵的部分，畢竟大地的尺度再怎麼遼闊也是有限的……而天空的高度與廣度——無窮無儘！”
對方說著，這聲音幾乎稱得上是慷慨陳詞、與其說是介紹自己的興趣愛好，倒不如說是某種動員演講了。
“空軍真應該雇傭你去做發言報告、這樣肯定能把預算多提高幾個點，”王鷲感慨著，“我聽得都有點熱血沸騰了。”
“這麼看來，你身上的裝備也像是‘神力集團’拓荒隊sk係列空降搜查隊的樣式啊，”付洛回憶著對方身上的軍裝說道，“你應該不是隻買了裝備、而是接受過培訓吧？”
“哈，這個就涉及到我的個人隱私……福爾波洛閣下，我拒絕回答，”對方陡然警覺了起來，“以你在不夜城的地位，你再多問幾句、足夠下次去不夜城挖掘出我的身份信息了。”
付洛聳聳肩：“你這家夥還挺注重個人隱私……”
“當然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拿到了『弗洛伊德』的遺產、結果被幾大組織追著跑。”
戴著防毒麵罩的男人說著，十九開口。
“放心，你拿到那份遺產的概率……微乎其微。”
“哈，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而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氯丙嗪出聲問道：“總之，還是回到你能回答的興趣愛好上吧……你覺得最漂亮和性感的飛機的是哪一款？”
“飛機還有漂亮性感的？這是什麼問法？”
凱蒂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其餘人聽到這句話，多少也感覺有點奇怪。
但唯有被問及的防毒麵罩軍裝男不假思索地回答。
“毫無疑問，米格29……尤其是米格29k！”
“作為第四代戰機，它的尾翼、展弦比、後掠角簡直都是黃金比例，雙垂尾再加上雙軸發動機簡直是美麗的藝術品，冷戰時的蘇式美學與四代機的理念融會貫通於一身之上……後來的戰鬥機越來越先進、人類卻再也沒有辦法造出比這更美麗更性感的戰鬥機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陶醉。
氯丙嗪聽到這段發言，吐了口氣：“朋友們，我覺得這家夥應該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的確，霧島的生物應該沒有這麼變態的，就算是學也學不來啊，”十九感慨道，“這兄弟的純度可以的。”
“什麼，難道你們沒有辦法感受到米格29的魅力嗎？”
戴著防毒麵具的男人不解地問道。
付洛搖搖頭：“不，我甚至都不知道米格29長什麼樣。”
“那你真是白活了，偵探！”
“好好好，”付洛並不惱怒，“總之……我也相信這家夥百分之百是人類了——我們快進到下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