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光、知識和經驗可不會被壓製。
原本在十九的預期之中……福爾波洛應該是在準備某種消耗極大的大招、甚至可能是打算用出某種一次性手段和底牌。
畢竟“潛水商人”是個什麼級彆的存在，十九大概也了解。
這玩意兒絕對算得上是整個霧島單體實力前十五甚至前十的。
在沒有真正意義上神選的霧島，除了排名靠前的幾個島主中、天空飛艇的運營者之外，和他一個檔次的都不多，更何況是這個檔次裡有的人還未必比他強。
雖然對方似乎很愛惜羽毛、不願意和人起衝突或者顯露實力，所以也不需要真正戰勝他……
可隻是“逼退”他，也應該不是件容易事情。
但是……
十九完全沒有預料到，福爾波洛幾乎沒有損耗什麼就把對方逼退了。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剛才水下一閃而過了某種恐怖的“氣息”。
然後……
對方就退卻了！
十九能想到的理論可能性隻有三種。
第一種，就是福爾波洛用的手段比他想象得還要詭譎恐怖、除了最開始的那絲恐怖氣息之外，自己後續根本沒感受到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
而在那瞬間、悄無聲息之中，他已經讓那潛水商人吃了大虧不得不黯然退去！
這就意味著……福爾波洛的手段和底牌，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恐怖！
不僅威力大、而且還是瞬發且超級隱蔽的手段。
這也是讓十九最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第二種，也有可能是福爾波洛露出那絲氣息，自己雖然沒有感知完全、但是那潛水商人可能比自己更識貨，已經馬上意識到了福爾波洛要使用的底牌恐怖至極、所以果斷跑路！
如果是這種可能性……那和前種相差不大，都是福爾波洛的底牌強度遠超想象。
隻不過前麵那種是福爾波洛的底牌發動超級快，這種可能性是福爾波洛的底牌威力超級大——大到能讓對方瞬間權衡出自己硬抗下來的損失完全不能接受、甚至可以放棄對“遺產”的爭奪。
畢竟，潛水商人可不是駕駛潛水器臨時離開退場、而是鑽入了來的傳送門放棄了所有的海星，等於直接宣布自己放棄了這次費勁了心思的競爭！
而第三種……
十九覺得，也有可能是這潛水商人其實和福爾波洛有過交際、兩人或是事先或是剛剛臨時達成了某種協議。
剛才福爾波洛一掏【道具】潛水商人就退去，其實是交易後的結果。
這種結果聽起來福爾波洛的實力沒有前兩種恐怖，但其實細想也夠可怕的。
目前所有的主流情報都認為，付洛的基本盤在“荒原界”、而且隻集中在不夜城。
如果他和“潛水商人”能隱秘達成協議，豈不是意味著他在霧島也有一定關係？！
所以，無論哪種可能性，都指向了一點……
“這福爾波洛不容小覷！”
這也就是為什麼此刻十九仍舊站在浮冰上，保持著臨時同盟友好的關係。
不然……
十九早就選擇翻臉，在這海上直接攻擊精疲力儘的王鷲、受傷的凱蒂和水裡的付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