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禦能感受到，此刻自己的靈魂多了些許“異樣”的變化。
一個至高無上的意誌、就像是『死亡遊戲』那般的意誌，直接和他的靈魂連接在了一起。
不過比起『死亡遊戲』，這個意誌雖然同樣沒有“自我”、卻更加積極和活躍。
很具有科技風格的彈窗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您已取得『聖賢』權限。請遵循中央機關所製定的對應身份所需要遵守的‘守則’、並依照規定使用您的權力與權限。”
同時……
林禦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也不再自由、而是有了歸屬權——歸屬於灰域、歸屬於這方世界。
比起這些……
更之後的感受，才是自己獲得了『聖賢』的身份與權限。
眼前小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也是可以操縱的，隻要他產生了念頭、並且那個名為“中央機關”的意誌並不阻止，那麼林禦就可以做到操縱這個世界——隻要不是改變世界和違背世界的基礎法則，他可以在這個小世界內做任何事情。
飛行、改變地貌、修改其中生靈的認知。
就像是……
蕾菈·阿薇和萬化聖君之前所做的那樣。
同樣，原本神秘的『萬化聖君』、他看上去也能感受到對方的靈魂——不過，林禦也能感受到，對方和自己是平起平坐的、自己隻有查看對方狀態的權限、並無法操縱對方。
“這就是『聖賢』嗎？”
林禦低聲說道。
在灰域之內，這簡直是近乎神明一般的存在……但代價卻是……
失去自由意誌。
隨著適應了自己靈魂的變化，林禦能清晰的感受到，雖然灰域這個自詡為“中央機關”的世界意誌比起『死亡遊戲』來說還是差了幾分、但是它對靈魂的侵略性更強！
『死亡遊戲』隻是會告知遊戲規則、同時讓他沒辦法對於不知道『死亡遊戲』的人說出關於『死亡遊戲』的事情。
但是……
這中央機關卻在將某些“準則”刻印進林禦的底層思維和靈魂之中。
“不得危害灰域。”
“不得違逆中央機關。”
“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儘可能多的收集和兼容‘權柄’。”
“不得離開灰域。”
……
一條條“行為規定”直接湧入林禦的意識，這種感覺確實十分糟糕。
林禦瞬間很理解，為什麼蕾菈·阿薇和這個萬化聖君、都想極力擺脫這種現狀了。
“果然，你的行為都在‘中央機關’的預料之中，你還沒有聰明到可以戲耍世界意誌的地步啊，”萬化聖君看向了林禦，“總之，再次歡迎你，獄友。”
林禦長長地舒了口氣：“嘖……果然，總是使用激進的手段，遇到‘世界意誌’這種級彆的家夥，就會被反擺一道啊。”
他說著，萬化聖君眯起眼睛。
“你倒是接受得很快……我還以為你會崩潰、絕望之類的呢。”
“你說的那種情緒很久以前就不會出現在我身上了，我選擇了冒險的舉動、那沒有成功，也自然就願賭服輸，”林禦低下眼說道，“更何況，至少我現在還全須全尾地活著。”
“而且……你和蕾菈·阿薇也在計劃著如何逃脫，雖然沒有成功，但至少證明——想要反叛的話，也不是沒有路子，對嗎？”
林禦看向了萬化聖君，對方頷首：“是的……不過，這種念頭在小世界之外可不要升起來，不然你會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被世界意誌‘碾過去’的感受……就像是灌腸一樣把‘忠誠’的念頭直接灌輸在你的腦海裡，那滋味可絕對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