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署的韋吉祥狀態更加萎靡不振。
一路上,兩個人都保持沉默,不言不語。
露比一邊開車一邊關注著韋吉祥,發現韋吉祥心神不寧,不用想也知道在擔心喪波出來的事情。
焦慮就是自己沒放過自己,而韋吉祥就是典型的那種,事情明明還沒有發生,他整個人就已經開始擔驚受怕了。
現在擔驚受怕,等事情發生了,又要再害怕一次,相當於直接吃了兩波傷害。
自己嚇自己。
露比雖然明白,但她要照顧到韋吉祥的麵子,不能說的太直白。
想了半天才委婉的開口道:“是在想喪波要出來的事嗎?”
韋吉祥回過神,使勁的搓了搓臉,搖了搖頭,假裝不在乎的說:“沒有,我在想我兒子大洪的老師,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要叫家長,喪波出不出來,我才不在乎,嗬嗬嗬。”
露比歎氣,也不拆穿韋吉祥故作牽強的借口:“喪波出來,你找社團大佬出麵可不可以?”
韋吉祥沉默不語。
露比:“你當初是因為救太子,才砍的喪波,這件事社團理應出麵解決的。”
“今時不同往日了,太子他這些年讓我做老大給人給地盤,重點是他們還給我一家工廠,我怎麼好意思再開口。”
露比自然知道韋吉祥說的話裡有多少真多少假,韋吉祥這些年雖然名義上是老大,可真實情況她都不好意思開口說。
“那喪波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韋吉祥心煩意亂的抓了抓頭發,自從他老婆被撞死以後,他就已經不再想上位了。
尤其是在洪泰這幾年,太子陳泰龍從沒有把他當人看,更彆說是當成自己人了。
他也知道這些年,手下的那些泊車的小弟都敢在背後給他起外號。
誰讓他為了他兒子大洪,整天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
“我有辦法,我能砍他一次,就能砍他第二次,你不用擔心。”韋吉祥心想,大部分蹲苦窯出來的人,一般都會痛改前非,希望喪波也能改過自新,忘記了仇恨吧。
露比能說啥,她也隻是太子陳泰龍夜總會裡的一個雞頭,她也有心無力,除非把她自己送給覬覦她身體很久了的陳泰龍。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喪波要是知道韋吉祥有這麼搞笑的想法,估計得直呼逆天,太抽象了,自己想上位,衝出來,把人眼睛弄瞎了,還讓人蹲五年苦窯,然後還想讓人忘記仇恨。
就因為他喪波這人心善啊?
離譜。
喪波要是心善,豬都能上樹。
露比突然想起來張郎說的工廠有問題的事情。
“你的工廠是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太子說是照顧我,夜總會抽水太少,以後大洪上學用錢得地方會越來越多,把他的一個工廠給我,說是合作,你也知道,我當時為了表忠心,他拿給我的合同都是英文,我隻會點頭yes,搖頭no,撐死了再就是吐刀樂,萬刀樂,酸q什麼的,那上麵的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你不會直接簽了吧?”
“我當時沒得選啊。”韋吉祥懊惱的苦笑。
“唉,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這工廠應該是大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這麼久太子也沒給我分錢,都不盈利。”
露比真的是哭笑不得,韋吉祥怎麼和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