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九塊一斤嗎?怎麼會變成兩千多啊?”辣椒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起來,甚至都有些破音了,這價格實在是太離譜、太嚇人了!
當初決定豎著切辣椒的時候,他們心裡還想著要照顧一下這個殘疾人的生意。可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貪心不足,簡直就是將那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給演繹得淋漓儘致。難道他覺得他們倆看起來很好坑騙嗎?
張郎一臉不屑地說道:“哼,誰讓你們這麼善良呢!”接著,他又不慌不忙地輕聲解釋道:“我說的九塊,可是一兩的價錢,可不是一斤哦!”他心裡很清楚,有理不在聲高,如果僅僅依靠高聲喊叫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麼那個琪琪恐怕早就已經在審訊室裡麵大喊大叫個不停了。
畢竟,真正能夠令人感到心寒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大吵大鬨之人,反而是那種表麵看似平靜無波,但內心卻充滿了無情與決絕的人。
刹那間,整個場麵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靜靜地站立著,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一種極度緊張的氛圍開始在空氣中迅速蔓延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郎打破了沉默,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一兩九塊,您二位買了二十六斤呢……”邊說還邊伸出一隻手來,臉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要收錢的表情,“所以嘛,給錢吧,兩位!”
聽到這話,辣椒再也忍不住了,她憤憤不平地瞪著張郎,怒聲吼道:“你們怎麼不去搶錢啊?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麵對辣椒的指責,張郎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回應道:“嘿,我這也是沒辦法呀!您沒聽說過‘一刀窮,一刀富,一刀老板換彆墅’這句話嗎?我這切糕可是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成本可不低呢!您二位還是趕緊把錢付了吧。”
見張郎如此態度強硬,辣椒氣得直跺腳,她一把拉住身旁的王啟,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嘴裡還嘟囔著:“哼,我們不要了,走!”
然而,張郎豈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們二人?隻聽得他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冷哼,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攔在了兩人麵前,冷冷地開口道:“哼,想走?哪有那麼容易!今日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誰有這個膽量敢從我眼前溜走!我這上好的切糕都已經給你們切好了,你們說不要就不要,難不成還指望我能將它賣給彆人不成?”
此時此刻,辣椒心中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燒起來,瞪大雙眼,毫無懼色地死死盯著張郎,怒聲吼道:“你彆欺人太甚!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攤子給掀翻了!”話音未落,她便擼起袖子,做出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麵對辣椒的威脅,張郎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接著豎起一根大拇指,嘲諷道:“哈哈,有種你就試試看啊!我告訴你,我這滿滿一車的切糕可是打算在繁華的港島買下一整套房子呢!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趕緊掀吧,我求之不得呢!最好動作利索點,千萬彆磨磨蹭蹭的,勇敢點,年輕人。”
要知道,對於張郎而言,手中的刀所能發揮出的威力僅僅隻是其極限的冰山一角罷了。
實際上,隻要他稍稍露一手,便能輕而易舉地從百草園一路切到三味書屋。
所以,到底是誰在挖坑算計誰,想必此刻大家心裡都應該有數了吧?
站在一旁的王啟聰見狀,連忙伸手往兜裡掏了掏,一番摸索之後,最終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鈔票,仔細數了數,總共也就隻有一千八百多元而已。他一臉無奈地轉頭看向身旁的辣椒,低聲問道:“辣椒,你那兒還有多少錢啊?”
辣椒麵露難色,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結結巴巴地找了個借口說道:“那個……我昨晚睡覺前把衣服給換了,我的錢包落在外麵那件衣服口袋裡啦。”說完還假裝無奈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王啟聰斜著眼睛瞅了一眼辣椒身上穿著的衣服,似笑非笑地嘲諷道:“喲嗬,你昨天不也是穿的這身行頭嘛,少在這裡瞎忽悠,趕緊麻溜兒地拿出五百塊錢來給我!”
此時,周圍還有好幾個人正好奇地看著這邊,辣椒就算臉皮再厚,被這麼多人盯著,臉上也不禁泛起一陣紅暈,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放在火上烤的龍蝦一樣,瞬間紅溫了起來。
隻見辣椒手忙腳亂地在兜裡摸索了好半天才終於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鈔票和幾個硬幣,仔細一數,竟然隻有五十二塊九毛錢。
看到這點可憐巴巴的錢,王啟聰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炸毛了,大聲吼道:“就這麼點兒?你特麼是在逗我玩兒呢吧,牢弟?”那聲音大得仿佛能震碎玻璃一般。
一旁的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顯然對辣椒隻掏出這麼一點錢感到十分驚訝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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