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安全屋內,仇絕山搖著手中的酒杯,褐色墨鏡下的雙眼悠閒地看著牢籠中的楚風。
紫色的牢籠內,即便身體被斷為兩截,但楚風依舊十分淡定,並沒有感覺到痛苦。
那張白淨但又帶著些許骨感的臉正笑眯眯地看著仇絕山。
“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真是惡心。”
仇絕山啐了一聲,狠狠將手中的高腳杯砸碎在地,濃鬱的紅酒擴散開來,如同鮮血一般。
他緩緩走來,帶著腳氣的棉拖踩在楚風的麵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楚風,語氣陰冷不帶任何感情:
“你們黑血盟的人,個個都是啞巴嗎?”
“還是說,隻有你是啞巴……”
楚風靜靜地看著他,笑而不語,那張永不改變的笑臉,讓人不由得感到有點驚悚。
不說話,沒有表情,被斬斷了身體依舊毫無反應,仿佛牢籠裡的這個不是人,而是一隻厲鬼。
“不對啊,我記得你隊長會議裡說過話啊……還是可以說話的嘛,現在這麼靦腆了?還是說,需要我幫你一把?”
仇絕山冷眼看著他,意念一動,構成牢籠的其中一根柱子便朝楚風平移而去,輕而易舉肢解了他的右臂。
然而,楚風依舊毫無反應,仿佛真的就和一個死人一樣。
“哼,真是沒有意思。”
見到他毫無反應,仇絕山皺了皺眉,隻好揮袖離開。
安全屋外,一位身穿熱褲的妙齡女子正倚靠著牆壁,狐媚般的雙眼此刻也透露出一股緊張。
抬起細嫩如藕的右手,黃金手表上的時間讓她秀眉微蹙。
就在這時,安全屋的大門層層開啟,穿著粉色浴袍的仇絕山緩緩走出。
剛一出來,他就聽到一陣聲音細軟的抱怨:
“審了這麼久,老娘等得花都敗了。”
仇絕山瞥了一眼張婷,下意識地擤了擤鼻子,往右邊退了一步,似乎十分忌憚她身上的香味。
他皺起眉頭,有點不耐煩道:
“我也沒讓你等,是你自己跟過來的。”
張婷輕哼一聲,卻也不惱,黝黑的眼珠轉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