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過在屋裡看孩子,不方便出來。”馬向陽這話說得大聲,是示意肖冬梅不要出來。
暫且不知謝興義是真來道歉還是假道歉,免得一言不合吵起來。
謝興義將手中的一兜核桃放客廳桌上,坐下後長話短說。
“我也是下班回家後才知道嫂子今天和我媳婦鬨矛盾了。”
這話說的,好像是肖冬梅故意去找茬。
謝興義這樣的說辭可能是被他媳婦灌了迷魂湯或者為的是自己的利益,怕被牽連處罰。
但,不能把責任歸到肖冬梅身上。
馬向陽冷聲:“我媳婦沒和你媳婦鬨矛盾。”
謝興義眼神驚訝:“聽說都大吵起來了,不算鬨矛盾?”
馬向陽:“她和我說去看熱鬨了,說你媳婦打你爹,她也不是一個人去的,和其他嫂子一起看到了。”
“兒媳婦打公爹,多新奇的事,她好奇去看熱鬨,也不算是她的錯。”
謝興義:知道他寵媳婦,但這麼明顯袒護,就挺過分。
麵色不悅提醒。
“據我了解,我媳婦沒打我爹,我父母對我媳婦有點誤會,這事本來是家庭內部的小矛盾,不想嫂子在那說了幾句摻和,才鬨大了。”
“誒,清官難斷家務事,嫂子不知道我們家的實際情況,最好不要以訛傳訛。”
馬向陽冷麵懟回去,“傳什麼了?我媳婦回來就在家看孩子,哪也沒去,除了和我說了所見所聞,沒和彆人傳話。”
謝興義:“我父母說你媳婦和餘桂花要把事情鬨大,要上報領導,把我媳婦氣暈了過去。”
“我們的家務事,我爹娘都說是誤會了我媳婦,兩個嫂子偏偏要往大問題扯,豈不是故意沒事找事嗎,難道非要把我家拆散了不可?”
馬向陽也不客氣了:“我媳婦啥都不知道,就是從餘桂花那裡聽了一嘴,她的脾氣就愛憎分明,樂於助人,況且,她聽來的事,隻和我說了,沒和彆人說,我已經批評教育過她了,以後少去看熱鬨,也不多管閒事。”
謝興義鬆了口氣,他上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堵住肖冬梅的大嘴巴。
雖然是家庭內部矛盾,鬨大了,肯定影響他的前途。
楊誌剛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馬營長,那沒事我先走了,希望嫂子把今天的事情忘記了,這兜核桃是我爹娘從老家帶來的,給你們孩子們當零嘴。”
馬向陽起身把核桃還給他,“我家孩子不缺零嘴,你給自己孩子吃吧。”
謝興義:“我家還有不少呢。”
“那也不能要,免得誤會是拿來堵我家嘴的。”馬向陽似笑非笑。
這話讓謝興義尷尬了,“我不是這意思。”
“咱都是帶兵打仗的,說話繞什麼繞,我媳婦自己會管,你也管好自己媳婦,她不搞事,彆人也沒有熱鬨可看。”
馬向陽話鋒一轉,似笑非笑問他,“你和你媳婦真是兩情相悅結婚的?不是被下藥才成事的?”
謝興義:“不是,我就是怕你們信了餘桂花的鬼話,特意來澄清。”
“那就好,大男人要是口吃黃連不能說,就太憋屈了。”
馬向陽道:“人啊,自重才有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