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極北之地了。”防風邶偏了偏頭,裝作對極北之地有了陰影,斷然不肯再踏入一步的樣子。
“是——嗎——?”意映拖長了尾音,轉頭看向遠方,很是做作地說,“那我可自己去了,哎呀呀!我好想他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他還記不記得我呢?”
防風邶看著她的側顏心想,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了,嘴上卻說:“妖族生性冷血,他肯定把你忘了。”
意映卻回過頭認真地說:“他不是。他不是冷血的人。”
“他是妖。”
“不管他是什麼,他都不是冷血的人……冷血的妖。”
防風邶笑問:“你又知道了?”
意映湊近他,雙手叉腰:“我就是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防風邶也不和她爭執,垂眸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附和:“好,你什麼都知道。”
意映臉色微微紅暈,防風邶縮回了手,空氣安靜了一瞬,兩個人繼續並肩往回走。
意映轉移話題:“你說他為什麼要戴著麵具呢?”
防風邶笑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意映忍不住逗他:“我猜他是為了防色狼。”
“?”
意映繃著笑:“他一定是怕那些居心叵測的小姑娘忍不住往他身上撲,所以才戴上麵具。”
“……”
意映看著他的眼睛,想象他白衣白發的樣子,笑道:“他一定長得很好看。”
防風邶漫不經心地轉開視線:“那可不一定。”
意映一本正經地說:“相由心生,他人這麼好,怎麼會長得不好看呢?”
防風邶輕笑:“你若是真的見過他的真麵目,不見得還會這麼想。”
“不會的!我若是見到他的真麵目,說不定會比現在更喜歡他!”意映聽不得他自嘲,急著表態,一不小心把表白的話脫口而出。
防風邶頓住了腳步。
她的這些話,讓他百感交集。
他以為相柳於她不過是一麵之緣,可她竟一直記得自己,竟然這麼想念自己,自己在她的眼裡竟是這麼美好的樣子。
可隻要他還做防風邶一天,他就不能摘下麵具與她相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