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第一次慌到六神無主。
“彆瞞著我了,我都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他,對不對?你們早就認識了,對不對?是在極北之地麼?”
意映被她的話震得腦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語無倫次地解釋:“不是,不是!你……我……他……他是我哥哥!”
靜夫人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神色有些淒然地一笑:“我還沒有老糊塗,怎麼會連自己的兒子都分辨不出來……”
“但是,你放心,我也早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意映怔怔地看著靜夫人,靜夫人的神色不似作偽,回想起往日,她和防風邶點點滴滴的溫情也不是假的。
意映相信靜夫人的話是真的。
靜夫人神色哀傷,紅著眼睛看著意映,哽咽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這個兒子了……映兒,你這麼在意他,一定會幫他的,對不對?”
意映眼圈也紅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回答地擲地有聲:“我會的,無論他是誰,我都會幫他。”
靜夫人的眼睛流了下來。
意映忙幫她擦去,追問:“您知道他究竟出了什麼事麼?”
靜夫人努力穩住發抖的身子:“我想,他們應該也在懷疑他的身份。”
意映握緊了她的手說:“我知道了。您放心,他會平安回到您身邊的。”
意映奔向議事堂,一邊哭又一邊笑,她擦乾眼淚,又忍不住替他開心。
也許這次,因禍得福?
相柳不再是防風邶的替身,他真的擁有了一個母親。
這位母親疼愛他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隻因為他是他。
我一定會讓他平安回來。
讓他們母子團聚。
議事堂裡,正在對防風邶動刑。
防風邶趴在堂下的杖刑台上,厚重的板子打在他的後背,已不知打了多少下,他的身上滲出一大片猩紅。
許多個靈力高深的族老盯著,他不能動用妖力護體。
他甚至還要收斂毒功,小心收斂好全身上下血液中的毒,免得滲出的血腐蝕了板子和衣服,露出更大的破綻。
沒了妖力和毒功護體,此刻他是在以肉身對抗神族的刑罰。
隻是為了能留在防風穀,以兒子的身份侍奉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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