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士兵都已經犧牲了。”句龍歎了口氣,心裡有些難過,卻又不得不服氣,“他們確實都有和三郎相似的經曆。”
“嗯。”相柳輕啜一口茶,點點頭,垂著眼睫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句龍又道:“這次的仗太慘,他們恐怕連屍首都找不到了,又該如何確認,哪一個是雪娘要找的三郎?”
相柳說:“第六部,簡生。”
“簡生?”句龍連忙翻出手中第六部士兵的名冊,念道:“簡生,是你麾下第六部乙隊下等兵。”
相柳點頭:“就是他。”
句龍急忙起身,讓親隨去第六部好好查查簡生的情況。
共工一直看著這兩個孩子鬥嘴沒有插話,此刻又問相柳:“簡生犧牲在這次戰鬥中了?”
相柳點點頭。
共工長歎一聲,又說:“也不知那個雪娘,能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相柳垂下眼眸,神色也有些黯然。
共工讓相柳先療傷,他在這裡守著他。
相柳卻說不急,先把這事弄清楚再說。
句龍交代完親隨回來,忍不住又問相柳:“你真的每個士兵的情況都記得?”
“沒錯。”相柳平靜回答,他放下手中的茶,慢慢地說:“我也隻是粗略了解,看看有沒有需要格外注意的人。”
句龍:“簡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相柳說:“我留意到簡生曾闖過大禍,離家出走,為了躲避仇家,在外麵隱姓埋名流落過幾年。”
“也許那幾年,他就是化名作‘三郎’。”
“他有我查不到的經曆,我便多留心了他幾分,專程讓人盯著他。”
“前不久,他曾經從清水鎮向外寄過一封信,被我劫獲了,我那時懷疑他會不會是奸細,但查驗過後,發現真的是一封家書,便將那信原封不動的寄出。那封信上的內容,和念九姑娘說的基本不差。”
“那封信,我用法術拓印了下來,以防有人事後指摘簡生私自和外界聯係,會被懷疑為奸細,他到時說不清楚。”
句龍說:“那他應該就是雪娘說的那個人。”
共工問:“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相柳斂眸:“是一封決裂書。簡生說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逢場作戲,讓她不要再等他,往後一刀兩斷,各自嫁娶,互不乾涉。”
“也是一封訣彆書。”共工說。
幾個大男人都沉默了。
共工問句龍:“這次犧牲的戰士,找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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