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遠？”
“不好說——”
“魚蟲，那你能不能找一個距離相對較近的？”
“不知道。我試試……”
魚蟲懸浮太空不停地轉圈，轉了好一陣才停下來，開始凝神感應。
感應了一陣，突然說道：“二大王，我餓了~”
“……”
墨蘭無語，無奈。
額頭白光一閃，爪子一揮，三顆混沌原石飄向魚蟲。
“謝謝二大王！”
魚蟲歡呼，禮貌致謝，張口吞下，吞吞吐吐道：“二大王，吃不飽~”
“……”
墨蘭絕望。
終究還是先天混沌神祇，天生就不聰明，巨能吃，巨能長，什麼也不行，什麼也不會。
墨蘭抬爪又是三顆混沌原石，語重心長教導道：“魚蟲，你要學會動腦思考，去參悟宇宙能量流動與源點衍生的關係，明白嗎？”
魚蟲：“……明白。”
墨蘭：“咱們出來混的，要想彆的蟲看得起你，尊重你，那你就要有過蟲的本領。這個本領可以是戰鬥實力，可以是絕頂聰明的大腦，也可以是獨一無二的能力。魚蟲，你現在狀況，唯一能令所有蟲尊重，尊敬的，就是感應源點位置的能力了，明白吧？”
魚蟲：“……明白。”
墨蘭：“好了。魚蟲，你再用心感應，動腦推敲，確認一個方位，咱們過去找找看看。”
魚蟲：“……好的。”
這一次，足足過去了一個月，魚蟲抬爪，道：“二大王，那邊。”
墨蘭不多廢話，放出光輝王座，載著魚蟲出發，連續空間躍遷趕路，接著改為持續加速，亞光速慣性航行。
…
二大王一去不複返。
…
光輝王座跑不遠，龍柏也不多理會。
兩年時間轉瞬即逝，
主力艦隊抵達。
規劃三條搜尋路線，香蘭、花旗、波樹灣商會分頭行動。
同樣地，
最好是能在41號星域找到一座源點與恒星重疊的天然恒星係，改造建立後勤基地。
星域內總共存在2300餘座自然形成的，較為理想的恒星係，已經勘測過200座，還剩2100座待勘測。
分作三組行動：
龍柏和杉零一駕駛塔柏號，負責1100座。
綠心和武倫柱一組，紅槭和碧玉一組，駕駛護衛艦行動，各負責500座。
龍柏還是有點不放心墨蘭和魚蟲兩個，先過去看看。
塔柏號不斷地短距離躍遷，掃描偵察，很快就找到了正以0.2倍光速漂移的墨蘭和魚蟲。
塔柏號進入亞光速航行模式，齊頭並進。
龍柏身形一閃落在魚蟲腦門上，跺了跺腳，示意減速。
魚蟲立即鼓動精神力呼喊：“二大王，快看！龍柏欺負我！”
“行啦。踩一下腦袋怎麼啦？”
這家夥養成了惡習，誰碰一下就告狀，時間長了，墨蘭也有些不耐煩了。
“小東西，還敢跟我做對了。二大王我都照打不誤，懂嗎？”龍柏嘀咕，後腿用力猛蹬，狠狠跺了兩腳，問道：
“二大王，有發現嗎？”
“死螞蟻。明知故問。”
“魚蟲，怎麼樣？你確定有源點嗎？”
“不確定。”
“墨蘭呀，魚蟲的進化層次還是太低了。我建議，你帶著魚蟲，跟著母艦行動，專注成長，混沌原石管夠。起碼，半星境之後再考慮尋找源點的事。在此之前，除了日常的能力訓練和宇宙力量參悟，還應該係統化地學習各類知識。尤其是自然科學領域知識，它不僅有實用價值，學習過程中還能增長認知，開拓大腦，提升思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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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柏看著墨蘭帶著魚蟲，大傻子帶二傻子，毫無章法，也是真心看不下去了，好言相勸，說道：
“原力生命都有無限的成長可能，包括頭腦，智慧。墨蘭，你注意看魚藤，它小時候確實懵懂笨拙，但經過二十幾萬年持之以恒地學習，它現在懂得比誰都多。它不愛說話交流，是性格原因，現在，它的腦子比誰都清朗。”
“有道理！”
墨蘭嚴肅點動觸角，問道：“艦隊開始行動了嗎？”
“是的。”
龍柏抬爪，一點白光綻放，全息投影展示41號星域詳細星圖，一條曲折白線鏈接星辰，字符標注，顯示香蘭山商會的搜尋路徑。
“大家現在正在以脈衝星為起點展開搜尋，墨蘭，你們回去彙合。”
“好的！”
墨蘭答應，抬爪指了指前方，說道：“龍柏，杉零一，你們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向前，繼續找。我就想知道，魚蟲指的方向對不對，有沒有源點。”
“這個……”
“那，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們玩吧。”
“我和杉零一有正事要忙，再見。”
龍柏將一塊記錄星際航路的知識羅盤丟給墨蘭，帶著杉零一，傳送塔柏號船艙，躍遷離開。
…
…
1100座天然形成的恒星係，耗時近六百年才忙完。
沒有收獲。
快速返航與母艦彙合。
母艦後方，
照常地，大量戰士在演練能力。
墨蘭和魚蟲也在。
魚蟲進化三痕境後期，體型持續增長，目測展足已經接近40米。
體表剛毛蛻變成了白色，微微有點泛紫泛紅，隱隱約約的，有空間係原能波動。
意料之中的，覺醒了空間天賦！
“龍柏！”
墨蘭身形閃爍靠近，觸角昂揚揮舞，問道：“有收獲嗎？”
“沒有。”
龍柏問道：“紅槭和綠心回來了吧？它們呢？”
“有收獲！”
墨蘭道：“綠心和武倫柱負責的恒星係，發現一座原力濃度1.7的一級源點，而且是源點與恒星重疊。恒星係內有四顆行星簡單改造後就可以開發為生命行星。”
“正式命名，緋光二號。”
“有點問題，那就是恒星的質量太大，是自然神係標準恒星的三倍多，年齡挺大，已有衰老趨勢。”
“我安排了紅槭和茅莓，率領30位進化層次耀境及以上，且擅長火係能力的精銳戰士前往，潛入恒星內部，挖掘星核內高序列物質。魚藤同行幫忙，以‘真理與秩序之門’配合，傳送扔出來。”
“01號星域的緋光一恒星係可以暫時放棄。毒豆和毒麥正在路上，通知駐紮那邊的星雲榕、星雲柰、木莓等蟲，直接前往緋光二恒星係集合。”
墨蘭：“商會首領地位低，權限不夠。其它事情就等大首領您回來，親自安排了。”
“……”
“好！”
龍柏招呼道：“回母艦說話！召集商會職級15級以上戰士開會！”
“開什麼會呀？有事直接安排不就行了嗎？”
墨蘭抬爪製止，神采飛揚，得意洋洋，“彆急！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
龍柏一愣，思維急轉，瞅了瞅魚蟲，又瞅了瞅圍上來的，異常亢奮的香蘭山戰士，問道：
“難道說，二大王，上次，您和魚蟲，還真找到源點了？”
“真找到了！但是，就是有點遠，在距34187號脈衝星96光年之遙的位置，找到一座原力濃度0.6的零級源點。”
“魚蟲確實有感應源點位置天賦本能，但準頭不太行，或者說宇宙能量運轉太複雜了，它根本弄不懂，全憑本能，憑感覺，隻能指一個大概的方向。”
“我們商會隊伍，在距離脈衝星附近，先後找到兩座零級源點。一座距離13光年，原力濃度僅0.3，無效源點。另一座距離22光年，原力濃度0.97，未來有機會躍升蛻變一級源點。”
“魚蟲進化三痕境後，我們又做過測試，近距離的大小兩座零級源點，它勉強能指出來了。”
墨蘭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調整了搜尋方式，由魚蟲感應，提供一個方向。然後順著這個方向，以‘樅’為單位，直線展開，對前方150光年距離，分段進行搜尋。”
“每一樅400樅，分成兩個大隊，也就是200蟲展開組成一麵小網，負責1光年距離。0.1至0.2倍光速慣性向前，最慢13年就能完成一個方向的搜尋。如果存在源點，大約5至10年之內就能找到。”
“我正組織大家做測試，試過2次，失敗1次，成功了1次，找到1座零級源點。目前，正在進行第三次測試。”
“！！！”
龍柏看向魚蟲。
這麼說起來，這家夥還真有用啊！
一半的成功率？那作用也堪稱無敵巨大了。
先前大家搜尋，有智腦計算推演，但隻能推算出大致區域內，大概率存在源點，然後拉網排查，運氣好幾十年能找到，運氣不好可能需要花費一兩百年，甚至數百年。
魚蟲這個本領，相當於給隊伍加裝了一個不精準導航，搜尋效率十倍百倍提升！
龍柏問道：“進化三痕境，魚蟲成功覺醒空間天賦了？”
“是的！”
墨蘭：“而且還學會了冥想！還領悟了一個空間能力！”
墨蘭：“魚蟲，混沌之門！展示給大王看看！”
“好的！”
魚蟲緩緩旋轉身子。
懸浮圍觀眾蟲躲閃，讓開一片空間。
混雜了微弱空間係力量的混沌原能湧動，在前方百米開外形成一扇長軸百米有餘，寬度五六十米的白色橢圓門戶。
龍柏精神力掃視查看。
依然是一個以泯滅性質混沌力量為主，通過破壞攻擊，達成防禦效果的防禦能力，稀稀落落地增加了一些空間裂痕。
空間能力，還很孱弱。
不過，可以很有效地增加門戶的破壞力，進而提升防禦力。
“真不錯！”
“這個能力可以！”
龍柏由衷讚歎。
魚蟲：“大王，我餓~”
魚蟲：“大王，二大王說，混沌原石吃完了。”
龍柏：“……”
墨蘭嚴肅說道：“兩個問題，第一個，我身上的混沌原石用完了，你多拿點過來……”
“第二個問題，魚蟲還要繼續使用混沌原石，繼續強化提升混沌力量嗎？是不是可以通過冥想，提升空間係，逐步轉變，轉為空間係為主？”
“早點轉，將來有希望領悟更多，更好的空間能力。”
“但是，如果是空間係為主，那它就隻能通過冥想，以極為緩慢的速率成長進化。”
“魚蟲終歸還是先天混沌神祇，身軀結構層麵就與咱們蟲族戰士存在極大差異。以魚蟲當前的體量，三痕境階段，每一個齡期都需要冥想超過3萬年時間才能進化。”
“我們尋找源點，又很需要魚蟲早點進化星境。晉升一級宇宙生命體，肯定有質變，可以更為準確地為咱們指引源點方位。”
魚蟲領悟的混沌能力都比較一般。
而空間係的任何一個空間能力都有它的妙用，彌足珍貴。
墨蘭很糾結，問道：“龍柏，你覺得該怎麼選？”
龍柏沉吟著，徐徐說道：“根據我的觀察推測，先天混沌神祇，恐怕還是要以混沌係力量為主，最多，混沌係與空間係平衡發展，不宜主次倒序。”
說完，麵前空間激蕩，一口氣取出9000枚混沌原石，懸浮墨蘭麵前。
“可以這樣。魚蟲跟著艦隊走，母艦航行趕路的時候，它冥想提升空間係。母艦停下來，或者亞光速航行時候，它鍛煉能力，或使用混沌原石進化。”
“將來進化半星境了，再考慮大量投入時間，冥想提升空間係。”
龍柏揮爪，招呼道：“回母艦，召集管理蟲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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