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車子停穩之後,迅速解開安全帶,然後飛速下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許薇從車上抱下來,隨後朝著急診室狂奔而去。
經過一番忙碌,醫生終於做完了所有檢查。
但他卻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絲責備:“你們這些家屬怎麼回事?病人都燒到快40度了,現在才送來醫院,而且還昏迷不醒!”
我感到十分愧疚和自責,隻能不斷地點頭道歉,表示自己的疏忽。等我回到病房時,發現許薇已經掛上了點滴。
她仍然處於昏迷狀態,臉色蒼白得嚇人。我默默地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臉,心中充滿了心疼與擔憂。
接著,我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出了病房。
我來到了醫院的天台,點燃了一支煙。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煙霧繚繞間,我的思緒漸漸飄遠。
我開始回憶起昨天見到許薇時的情景,她穿著單薄的職業裝,顯得那麼柔弱無助。
想到這裡,我不禁歎了口氣,心情愈發沉重。
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我沒有及時出現在杭州,許薇獨自一人麵對這樣的情況會有多麼艱難。
她可能會因為病情加重而陷入更危險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失去生命。
掐滅了手中的煙蒂,起身離開天台,來到醫院的食堂裡買了一碗粥,然後又快步走回了病房。
推開門,發現許薇已經醒了。
“還難受嗎?”我將手中的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關切地詢問道。
許薇咳嗽了兩聲,緩緩坐起身來:“我沒事”
“你就彆逞強了,都發燒快四十度了,還說沒事。”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將買回來的粥打開,遞到了許薇麵前:“吃點東西吧,空腹吊水,不太舒服吧。”
許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正在吊水,我這才反應過來。
“那我喂你吧?”我輕聲問道。
“不用了,等吊完水了,我自己吃吧。”許薇出言拒絕。
“彆等了,吊完水粥早就涼了。”我解釋道。
說完,我坐在了床邊,拿起勺子將粥舀起來吹了吹,然後送到許薇嘴邊,溫柔地說道:“張嘴。”
許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張開了嘴,接受著我的喂食。
吃完粥過後,許薇依靠著坐在床上。
我搬了張凳子,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了許薇,一杯則自己喝。
許薇接過水,喝了一口,將杯子拿在手中,目光注視著我,小聲的說了句“謝謝你,,顧橋。”
我將杯子裡的水喝完,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不用這麼客氣。”
“冬天還是穿多些,彆隻要風度不要溫度。”
我忍不住關心道。
許薇沒有言語,半晌後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