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晚上七點我才下了飛機,在飛機上我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
夢裡,我看到了曾經的那個自己。
一切似乎都發生了改變,但又仿佛什麼都未曾改變。
走出機場,我打車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彆墅裡。
走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後,我緩緩下樓,點上了一支煙。
坐在沙發上,我拿起手機給陳奕陽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我已經回到了墨爾本。
發送完畢後,我將手機隨意地丟在了一旁。
我靜靜地坐在那裡,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思緒無比的混亂。
許薇的離去對我而言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而這一切的結局,都是由我親手鑄就的,我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責怪他人。
我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
或許隻有酒精才能暫時平息我此時紛亂的心境吧
這一晚,我將彆墅裡剩下的一瓶威士忌喝完後,有些醉意的上樓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醒已是早上九點,我走進衛生間洗漱過後,刮了胡子,凝視著鏡中的自己許久才回過神來。
換好衣服,我驅車來到了公司。
十月份的墨爾本已經很冷了,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著,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將車停好後,走進公司,心裡卻像這天氣一樣,涼颼颼的。
走出電梯,我徑直的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這裡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但卻又讓我感到無比的陌生。
辦公桌上堆積了些許的文件,我默默地看著它們,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泡了杯咖啡後,我坐在辦公椅上,試圖用工作來填滿內心的空虛。
或許隻有將自己埋在工作之中,才能暫時不去想起許薇吧。
我拿起一份文件,仔細閱讀起來。
每一行字、每一句話,都需要我集中精力去理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眼睛漸漸變得乾澀,手指也開始微微顫抖。
但我仍然堅持著,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停下。
終於,處理完這些文件,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的兩點。
我將手頭上的最後一個文件看完,輕輕合上文件夾,緩緩閉上眼睛。
有些疲憊的放鬆身心靠在辦公椅上,揉了揉眉心,試圖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
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寂寞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