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力量？”
女戰士也是看到清風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加持在身上。
頓時整個人的心裡也是一震。
沒想到，這個叫清風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厲害。
一瞬間，以清風為中心迸發出的熱浪如同實質的衝擊波，將地麵沉積千年的凍土層都灼燒得滋滋作響。圍觀的玩家們被迫抬起手臂遮擋麵部，熾熱的氣流裹挾著融化的雪水撲麵而來，在接觸到皮膚的瞬間又蒸騰成白茫茫的水汽。幾個站得稍近的玩家慌忙後退，靴底踩在迅速融化的泥濘中發出噗嗤聲響，有人甚至因為地麵突然塌陷的冰縫而踉蹌幾步。
在場的人除了清風外，剩下的人都趕緊的後退到安全的地方去。何超一把拉住還在發愣的女戰士手腕，疾步退到三十步開外的冰柱後方。他能感覺到掌心滲出冷汗——不是恐懼，而是被那股近乎蠻橫的能量波動震撼得心悸。空氣中彌漫著冰雪消融後特有的清新氣息，卻又混雜著某種焦灼的味道，仿佛整個空間都在清風的意誌下顫抖。
就連何超看到地上的火焰圖案，也是多少有些驚訝。那並非簡單的火圈，而是由無數流動的岩漿紋路構成的古老法陣，每個符文都像活物般扭動旋轉。法陣邊緣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後退，露出底下黑褐色的凍土。凍土表麵迅速龜裂，裂縫中隱約透出暗紅色的光，仿佛有地火在深處湧動。何超作為元素法師，能清晰感知到方圓百米的火元素正瘋狂向法陣彙聚，形成近乎暴烈的能量漩渦。
隻見在那火焰的領域範圍內，優爾根巨龍龐大的身軀明顯變得滯重。它冰晶構成的鱗片表麵開始出現細密水珠，隨著翅膀扇動簌簌落下。每當有冰碴從它體表脫落，總會立即化作一縷白汽消失不見。領域內的溫度與外界形成詭異對比——以清風為圓心，十米內溫暖如春，而十米外依舊是嗬氣成冰的極寒。這種違反常理的景象讓觀戰者無不咂舌。
優爾根巨龍自身的防禦力也因為火屬性而造成了衰減。它周身的寒氣護盾明顯變薄，原本凝實的冰藍色光暈現在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每當清風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優爾根就會焦躁地甩動長尾，將地麵砸出深坑——這是生物本能對天敵的忌憚。
這就是優爾根最大的弱點。何超眯起眼睛，法杖不自覺握緊。他想起古籍記載：極寒之地孕育的冰係魔物，往往會將核心溫度維持在絕對零度附近。一旦遭遇高溫，體內能量平衡被打破，防禦體係就會出現連鎖崩潰。這就像把燒紅的鐵塊投入冰水，爆裂是必然結果。
在這死亡雪山之中。狂風卷著冰晶拍打在玩家們的護甲上，發出細密的敲擊聲。遠處懸崖的冰簾不斷崩塌，轟隆聲此起彼伏。整個戰場仿佛一個即將碎裂的琉璃盞，在冷熱交替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它雖然擁有得天獨厚的冰屬性天氣。優爾根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它不斷仰頭吸食空中飄落的雪花，試圖補充消耗的冰元素。但清風腳下的法陣如同無底洞，瘋狂掠奪著領域的元素控製權。每當優爾根凝聚寒氣，總會被法陣散發的熱浪提前中和。
但冰屬性最懼怕的就是火屬性。這是元素相克的基本法則，如同水能滅火般不可違逆。優爾根作為史詩級生物固然強大，但麵對清風這種將火係魔法修煉到極致的怪物，種族劣勢被無限放大。何超甚至注意到，優爾根噴出的龍息在接近法陣邊緣時就會自動萎縮，威力十不存一。
即便優爾根再厲害，也無法經受住火屬性的攻擊。它的鱗片開始出現龜裂痕跡，像被烈日暴曬的泥地。裂痕中滲出淡藍色的血液，尚未滴落就被蒸發成藍霧。優爾根發出痛苦的嘶吼，這吼聲不再是最初的威嚴，反而帶著困獸猶鬥的淒厲。
一旦遭受火屬性的攻擊，甚至會比其他攻擊的傷害高出一倍。女戰士靠在一塊巨冰後，指節發白地握著劍柄。她想起賭約——三分鐘內擊殺優爾根。按照這個傷害增幅，或許真有可能實現？但當她瞥見優爾根頭頂依然厚實的血條，心又沉了下去。3500萬血量，就算傷害翻倍也是場持久戰。
也就是說，彆人攻擊優爾根，能夠造成的殺傷力。而清風出手，起手就是。這個數字在何超腦中飛快計算著：清風剛才那道火龍之舞打掉311萬血，意味著基礎傷害至少有150萬以上。這種輸出已經超越現階段玩家認知範疇，恐怕隻有npc中的傳奇法師才能媲美。
何況清風的攻擊力也不止這一點。何超敏銳地注意到，清風從開戰至今始終沒有移動過腳步。他站立的位置恰好是法陣的陣眼，每一步能量流動都經過精密計算。這說明對方仍有餘力，或許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麵。
“來了！”優爾根巨大冰翅膀也是瘋狂的煽動。每次扇動都帶起颶風，將地麵融化的雪水卷成渾濁的浪濤。它龐大的身軀在空氣中劃出刺耳的爆鳴，像一座移動的冰山朝清風壓去。龍爪所過之處，空間都產生細微扭曲——這是力量達到極致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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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是見到那巨大的身軀朝著清風飛來。優爾根的衝鋒路線並非直線，而是帶著某種戰鬥本能般的迂回。它不斷噴吐冰霧製造視覺障礙，冰霧接觸法陣時發出沸水般的嘶響。但清風始終佇立原地，衣袂在熱浪中翻飛，仿佛暴風眼中的寧靜。
下一秒，清風也是揮動手裡的武器。法杖劃出的軌跡暗合星辰運轉的規律，頂端寶石迸發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他並非倉促迎擊，而是等到優爾根進入身前十米範圍才突然發力——這個距離剛好是龍息噴射的死角。
巨大的火焰從長劍劍身傳開。不，那已經不是單純的火焰，而是高度壓縮的等離子流。火焰核心呈現白熾色，外圍裹著金紅漸變的光暈。所過之處的空氣被電離，爆發出連綿的電弧。觀戰者不得不閉上雙眼，僅能通過眼皮感受到一片灼目的亮白。
瞬間就和優爾根的巨大身體碰撞在一起。沒有預想中的爆炸聲，而是某種更可怕的湮滅聲——就像燒紅的刀切進牛油。火焰與冰甲接觸的瞬間，優爾根體表爆開大團蒸汽雲，將整個戰場籠罩在濃霧中。隻能聽到巨龍痛苦的咆哮和冰塊碎裂的脆響。
“哼，人類，你這是想要螳臂當車是嗎？你觸碰了我的底線，也引起了我的鬥誌。”優爾根的聲音從蒸汽深處傳來，每個字都帶著冰碴碰撞的雜音。它的語言中首次出現情緒波動，那是被螻蟻傷到的羞惱。
“很好，我願意將你當做我的對手，所以，你可以得到我的尊敬，那就是死亡。”濃霧中突然探出巨大的龍首，冰晶構成的瞳孔縮成豎線。它說話時噴出的寒氣將地麵凍結出扇形冰麵，但冰麵在延伸到清風腳下時自動消融。
“被我親手給殺掉！”最後幾個字化作實質的音波攻擊，離得近的玩家痛苦地捂住耳朵。聲浪撞上清風周圍的火焰結界，激蕩出七彩的漣漪。
優爾根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山間。懸崖上的冰柱簌簌落下，在雪坡上砸出深坑。某些潛伏在暗處的雪怪被驚動，發出慌亂的嚎叫四散奔逃。整個死亡雪山仿佛都在巨龍的怒意中顫抖。
無數的玩家也都是被這一幕給嚇得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戰士職業紛紛架起盾牌，法師們手忙腳亂地疊加護盾。有個精靈射手試圖爬到更高處獲取視野，卻被優爾根無意間掃過的龍尾嚇得滾下坡地——那截尾巴恰好砸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凍土崩裂出蛛網狀的痕跡。
不管從任何方麵來看，這個家夥怎麼都不像是那麼簡單的巨龍。女戰士蜷縮在冰岩後，透過縫隙觀察戰場。她注意到優爾根受傷部位的冰鱗正在緩慢再生，這不符合普通boss的戰鬥規律。通常怪物受傷後要麼持續掉血，要麼進入狂暴，但這種實時自愈的能力聞所未聞。
如果一個弄不好，說不定還要被波及到。就在她思忖時，一塊被震飛的冰塊呼嘯著砸向觀戰區域。幾個玩家躲閃不及，血條瞬間消失大半。牧師們趕緊吟唱治療術，聖光在雪地裡此起彼伏地亮起。
大家畢竟都不知道清風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有人掏出記錄水晶開始錄像，打算回去慢放分析。更多人在交頭接耳："這哥們哪個公會的？沒公會標誌，散人玩家？散人能有這輸出？開掛了吧！"
也沒有見過清風的戰鬥力。事實上在場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親眼見證頂級玩家的戰鬥。平日副本開荒最多打打百萬血量的boss，何時見過這種動輒千萬級傷害的對轟。有些裝備差的玩家已經開始悄悄往後縮——被蹭到可能就秒躺。
因此，所有玩家躲起來也是為了，一旦清風不是對手。那麼他們就會立馬從這裡撤退。幾個大公會的成員已經默契地形成撤退陣型，坦克職業在外圍結成防禦圈。這種應對顯然經過演練，看來他們早考慮到屠龍失敗的可能性。
至於清風自己能不能撤退下來，他們就不關心這麼多了。遊戲世界的殘酷在此刻顯現——沒有人會為陌生人的死亡買單。甚至有人暗自期待清風戰敗，好讓他們有機會撿漏優爾根掉落的珍貴材料。
畢竟，這也不是自己需要去考慮的。女戰士瞥見幾個玩家眼中閃爍的精光，不由冷笑。這些家夥根本不明白，能單挑史詩級巨龍的人，就算失敗也有一百種方法全身而退。倒是他們這些圍觀者，萬一惹惱了清風……
隻不過，這些玩家不知道的是，清風的戰鬥力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何超忽然壓低聲音："注意看清風的腳下。"女戰士凝神望去，發現清風站立之處的積雪早已融化，但泥土卻沒有絲毫焦黑——這意味著他對火焰的控製已入化境，能量沒有半分外泄。
“龍息！”優爾根的聲音低吼起來。巨龍胸腔以誇張幅度膨脹，脖頸處的鱗片層層翻開，露出底下跳動的藍色能量脈絡。它張口時帶起的吸力甚至卷起地麵碎石，觀戰者感到呼吸一窒。
下一秒，巨大的嘴巴張開，一道白色的霧氣從優爾根的嘴巴裡噴射出來。這口龍息與先前試探性的攻擊截然不同，噴出的不是分散的寒流，而是高度凝聚的冰藍色光柱。光柱所過之處，時間都仿佛被凍結——飄落的雪花定格在半空，融化的雪水保持飛濺的姿態凝固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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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那白色的氣息也是瞬間將周圍給凝結成冰。以優爾根為起點，扇形區域內的萬物都被鍍上冰殼。有個躲閃不及的盜賊玩家保持著奔跑姿勢被凍成冰雕，臉上驚愕的表情清晰可見。冰層迅速向清風蔓延，像張牙舞爪的白色惡魔。
鵝毛大雪更是鋪天蓋地。但詭異的是，這些新落的雪花一進入火焰領域就汽化消失，形成直徑十米的無雪空間。領域內外仿佛兩個世界，一邊是冰封地獄，一邊是熔爐核心。
白茫茫的一片，直接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給這檔住。能見度驟降到不足三米，玩家們隻能通過聲音判斷戰況。冰塊碎裂聲、火焰爆鳴聲、巨龍咆哮聲交織成令人心悸的交響曲。
好恐怖的攻擊方式。女戰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劍——若是她麵對這口龍息，恐怕連人帶劍都會被凍成齏粉。她開始後悔打賭時說的三分鐘時限，這根本是自殺式挑戰。
清風雖然到現在為止並沒有覺得這優爾根能是自己的對手。但依舊還是被他的攻擊方式所震撼。他能感覺到龍息中蘊含的規則之力——這不是簡單的冰凍，而是帶著"絕對零度"概念的法則攻擊。若非他的火焰領域已觸摸到神級門檻，剛才那下就足以破防。
如果不是清風自己本身實力強悍。說實話，隻怕剛才那一下，他就已經噶了。他暗忖這優爾根的實力確實超出預估，看來要動真格了。法杖頂端寶石突然迸發刺目強光，像個小太陽在暴風雪中升起。
“滅世業火·火龍之舞！”清風低聲吟唱一聲。咒文每個音節都引起天地共鳴，懸崖上的積雪開始大麵積崩塌。他背後浮現出巨大的火焰圖騰，那是一條遠古火神的徽記。
隨後，隻見在白色的大雪中，一條火龍的身影直接怒吼著飛出。這火龍並非能量虛影，而是凝若實質的龐然大物。它鱗爪俱全，每片鱗甲都燃燒著不同顏色的火焰。火龍出現的瞬間，領域內的溫度再度飆升，離得近的冰岩直接熔化成岩漿。
朝著優爾根便是衝了上去。火龍飛行軌跡暗合某種玄奧陣法，所過之處留下火焰殘影。這些殘影並未消失，反而結成禁錮結界，將優爾根的活動空間不斷壓縮。
這火龍的速度極快，從清風的武器中飛出後，便是快速的朝著優爾根飛去。優爾根試圖振翅高飛躲避，但火龍如影隨形。一龍一火龍在暴風雪中展開空戰，每次碰撞都激起元素亂流。觀戰者看到兩道流光在霧中瘋狂追逐，冰與火的碎屑如下雨般潑灑。
優爾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它顯然沒料到對方能召喚出具有靈性的火焰造物。倉促間噴出冰盾抵擋，但火龍直接穿透防禦，仿佛那不是實體而是概念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