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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吉蘭短暫外出。
他先是去了銀蜥俱樂部一趟,為杖術大賽登記報名。隨後找房東夫人馬斯蘭太太幫忙,聯係了一家出租公寓附近的中檔餐廳,溝通好了“送餐上門”服務。
趁著杖術大賽還有將近一周時間,吉蘭打算在家苦修。故而這段時間的一日三餐,皆由這家餐廳負責。
會有專人按時送餐上門。
每餐都是餐廳當日的流動菜單,不重樣,菜品豐富且量大管飽。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包含送餐員的服務費與小費在內,吉蘭為此支付了8凱撒的費用。
餐廳方麵欣然應允。
此後,吉蘭便足不出戶,沉浸在了苦修當中。
鍛體術大成,外加“放血”秘劍的奇異,讓他很是入迷。一刻不停地鑽研習練,適應身體的蛻變。
冥想法和宇宙元素的吸收他也未曾落下,日日修行,雷打不動。
如此過去了五天。
到了8月3號早晨。
吉蘭穿著一條寬鬆輕薄的黑色睡褲,赤腳光膀子,盤膝坐在木地板上閉目冥想。
他雙手輕放膝上,身板筆挺。
待一陣痛苦的麵色變幻,額頭落下涔涔汗珠。
四周看不見摸不著的猩紅光點如雨而落,沒入他的體內,消失無蹤。
時間滴答,到了八點。
吉蘭睜眼,深藍眸子深邃無比。
他平複了一下氣息,這才起身。揮拳踢腿,演練一番格鬥技,又喚出手杖,施展出“放血”秘劍。
九點左右,送餐員敲響房門,將今日的早點送達,他這才洗漱用餐。
之後,換了身乾淨衣物,穿戴整齊,以黑大衣黑禮帽的形象出了門。
吉蘭沒有忘記與麻雀小姐的約定。
今天,他打算去南繆斯的聖母修道院看看。
出租馬車行駛了近兩小時,將其送到了聖莫德街。
但吉蘭卻並未第一時間去往修道院,而是繼續往裡走,去了趟科羅娜街,找到了“巴魯赫先生照相館”。
這是黑市商人“大鵝”邦多的地盤,可這次,他並非來找對方麻煩,而是簡簡單單想拍個證件照。
花了5芬尼,外加半小時的時間。
吉蘭帶著一小包寸照,原路返回。
他從中取出一張端詳。低飽和彩照上,金發白襯衫的自己麵無表情,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模樣。
吉蘭將其貼在了“高級禁酒探員”證的空白頭像處,這才輕笑一聲。
‘話說,我這憑空得來的‘公務員’身份,能不能去禁酒局領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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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著,搖了搖頭。
重回聖莫德街,便徑直走進了修道院內。
此時已臨近正午。
吉蘭乍一進去,便看到不少殘障人士和孤寡老人在教堂門口排隊,待領救濟餐。
身穿褚紅色見習修女袍,頭戴修女鬥笠的麻雀小姐,正和其餘兩個年輕修女一起,為這些人發放麵包和燕麥粥。
一名枯瘦如柴的老婦人剛上前,從麻雀小姐手中接過麵包,抬眼看到她的臉,頓時嚇了個哆嗦。
手裡的麵包跌落在地。
“聖母在上!”
老婦人被麻雀小姐的樣貌所驚嚇,慌張禱告一聲,撿起地上的麵包,便頭也不敢回地轉身離開。
“願聖母……保佑您,夫人。”
麻雀小姐依舊保持著耐心和溫柔,微笑目送對方遠去。
唯有吉蘭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難過。
待救濟餐發放完畢。
另兩位年輕修女朝麻雀小姐打了聲招呼,便提著木桶和簍框離開,徒留她抱膝坐在了教堂門前的台階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