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荀:“據信上所言,忽律一族為得到藍月王之位,將一懂得解毒之法的女子偽裝成‘聖女’,而將真正的‘聖女’嫁入北疆獲得支持,等到時機成熟時,忽律一族逼迫現任藍月王退位。忽律穆惜在離開的那夜,曾要求我大夏出兵製止此事,被我拒絕,她才兵行險招,擅自離開中斷治療、拐走錦鳶,恐怕就是為了逼迫大夏出兵藍月,製止真正的‘聖女’外嫁。”
南定王出聲打斷:“等等,真正的‘聖女’是什麼意思?”
趙非荀手指點了下信,“信上所言推斷出,真正的聖女名叫‘忽律穆蘭’,因體弱多病無法前往大夏,忽律穆惜與族長達成了什麼協議,假扮聖女嫁來大夏,而如今忽律族長仗著假聖女身處大夏,擅自撕毀條約。”
南定王咬牙切齒:“藍月王、忽律族竟耍這些花樣!拿我大夏當什麼?!”
南定王的親衛聽後,擔憂問道:“假聖女把我們大小姐拐走了,會不會傷害大小姐?大小姐還懷著身孕呢!聽說大小姐身子就不好——”
聞言,趙非荀的臉色難堪。
南定王試圖冷靜分析:“既然她們使用迷藥帶走錦鳶,顯然是怕爭鬥傷害到她,況且她們帶走錦鳶,是怕聖女擅離大夏終止治療一事不夠大,不足以令大夏出兵。而錦鳶懷著趙將軍的孩子,將她拐走,讓忽律一族背上兩重罪名,何愁大夏為了臉麵不出兵?在大夏攻入藍月前,他們不敢擅自傷害錦鳶。不然——本王讓他們忽律一族陪葬!”
趙非荀的治療中斷。
雖然有袁大夫接受治療,但解毒所用部分藥材隻有忽律一族才有。
再加上這兩日他不曾合眼。
怒極攻心。
體內餘毒又開始折磨著他。
此時能坐在此處與南定王冷靜交談,已是強撐。
他垂眸,語氣低冷,“錦鳶身子不好,若我們來不及在中途攔截,怕她受不住兩個月的車馬勞頓——”
“既然將軍知她身子不好,為何要讓她懷孕?!”
南定王強行撐著的冷靜之色瞬間破防。
怒目而視、厲聲質問。
趙非荀這位矜貴、孤傲的大將軍,此時竟被逼問的唇色發白,啟唇難言。
輕風站在一旁聽不下去,站出來回道:“錦娘子身子不好還不是因為側妃——”
“輕風,住口!”
趙非荀厲聲嗬斥,目光鋒利。
輕風憋著勁,退回去不再多言。
也因輕風的這一聲,南定王也冷靜下來,他已知道自己是遷怒於趙非荀——事到如今,該做的並非是遷怒。
他板著沉怒的麵容,猝然轉身。
趙非荀出聲詢問:“王爺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