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鎮內唯一的兩層建築的酒樓,發現裡麵隻坐了四分之一的人,有一個盲老頭正坐在椅子上,前麵桌上擺著驚堂木,不斷的說著一些老舊的俠義小說。
雖然故事老舊,但依然有不少人聽,對於娛樂缺乏的古人來說,除了乾活或者練武,就是聽書或者造人了。
林峰要了三菜一湯,白蘿卜炒肉,涼拌黃瓜,悶茄子,以及白菜豆腐湯,還有一小碟的醋汁用來蘸茄子吃。
除此之外還有免不了的一碗米飯,大概300克左右,不算飽滿,有些偏黃,看起來像陳米,實際上已經是這個世界不錯的米了,很多人都吃不起。
這一頓就要一百二十文,周圍的食客除了幾人圍一桌的,沒人像林峰這樣一人要三菜一湯的。
一般都是一個菜,或者一菜一湯。
化作乾飯人大口夾菜大口吃,時不時停下來聽盲老頭說書,接著又繼續大口乾飯。
快吃完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馬叫聲,接著幾個服飾精良的年輕男女下馬,朝著酒樓走來。
林峰看去,發現還是麵熟的人,是王家和許家的年輕一代,曾經在羅霸舉辦的慶功宴上林峰有注意到,不過他們沒資格坐裡麵隻能外麵坐圓桌吃席。
四個男的,兩個女的,都是十六到二十歲之間,領頭的男子白皙帥氣,劍眉星目,腰挎長劍,另外一男子國字臉,較為健壯,背負著一根生鐵棍,緊隨他身邊。
還有一個男子腳步不穩,臉色發白,有點像酒色掏空的樣子,另外一個則是有些微胖,看起來較為精明的男子。
兩名女子都是鵝蛋臉,氣質較好,身材高挑,帶的都是劍,不過裝飾劍居多。
“餓死我了,跑了一天的路,停下來好吃好喝一頓,再去客棧投宿!”
“我這白嫩的小腳都磨出水泡了,頭一回騎這麼遠,真痛。”
“都怪黑巾軍,非要攻打清涼縣,搞得我們舉家搬遷,唉!”
……
幾人紛紛口無遮攔的說道。
隨後湧入酒樓內,大肆點菜,什麼燉雞湯、燒烤鴨、鹵豬腳、鹵鴨脖、醬雞腿、肥臘肉、辣香腸的,張口就來!
掌櫃的無奈說本店沒上述說的大菜,把幾人氣的不輕。
隻能隨便點兩個特色菜,弄了三道葷菜,幾道素菜,然後找了個大桌子,大馬金刀的就坐了上去。
小二連忙來倒茶,不敢得罪這些一看就是家族子弟的人。
幾人一落座就開始胡天海地的聊起來,什麼黑巾軍搜刮清涼縣,他們跑得快幸免於難,無比慶幸。
隨後開始發牢騷,什麼郡城的羅校尉跑路了,什麼縣令不管百姓死活也跑路了,好在他們中年齡最大的男子咳咳了幾聲,這才停止談論。
轉而說起其他事情。
林峰也漸漸放慢了乾飯的速度,聽著他們閒聊,從中搜集一些可靠情報。
原來黑巾軍大軍來的比較慢,王家和許家等家族直接放棄了地產,帶著部分財產就跑路了。
首先就是讓家族年輕子弟騎馬帶著一些錢財趕緊跑,萬一黑巾軍追殺而來,也能保留一些火種。
後續的家族老人和不重要的人員再收拾東西跑路。
這幾人是先跑出來,今天來白楊鎮歇息一晚,明天就好去和家族的隊伍彙合。
幸運的是,黑巾軍第二十七渠渠帥來的比較晚,原因就是天氣炎熱,溫度太高,很多人半路中暑,不得不中途休息。
清涼縣想跑路的大都跑了,沒跑的是各種原因不願意跑的。
“喂喂喂,聽說了嗎,李家大宅又鬨詭了,昨晚打更的來福聽到李家大宅裡傳出詭唱歌,還看到一抹無頭白衣的詭,把他嚇得昏死過去。”
距離林峰不遠的桌子,三個人正在好奇閒聊。
“怎麼,詭沒害他?”有人好奇問道。
“沒有,不過來福嚇的全身僵硬,被人硬拖著回去的。”那人心有餘悸道。
“這李家大宅時不時鬨詭,還真是鬨得人心惶惶。”
“好在都說那李家大宅的詭隻能待在宅子裡,出不來,否則我隻能搬家另謀生路了。”
“最近這破事真多,我隔壁的鄰居,他家不是有個一歲的男孩嗎,剛學會走路,你猜怎麼著,昨天他娃兒就不見了,當時一家人可是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天一亮人就沒了,你說奇不奇怪。”又有人開始講故事了。
“啊,又是小孩失蹤,這都是這個月第三起失蹤了。”
“真是不太平嘍,又是黑巾軍,又是鬨詭,又是各種破事,米價一個月漲一文,這世道,還要不要人活了!”
林峰仔細聽著他們的閒談,有著高深內力在身,即便隔了十米遠,他們小聲閒聊也躲不過林峰的耳朵。
何況他們並未太過壓低聲音,畢竟都快傳的人儘皆知了,完全沒必要。
“鬨詭?無頭白衣?小孩失蹤?”看著這些字眼,林峰開始搜索原身腦海裡的信息,看看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有詭,如果有林峰得重新規劃未來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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