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之裔?”
“不是。”
陳邦榮一口否定,他哪裡見過什麼血影之裔,聽都第一次聽到。
“不是?那得什麼樣的血煞魔族才能將前輩擊潰,放棄微世界?”
東方忌更想不通了。
他因為要照顧撒刁的修煉進度,不敢進階,多餘的時間就泡在資料室裡麵看書,腹中知識還算富有。
在他資料庫中的現階段供著敵人,對比認知的陳邦榮的實力,好像沒有在有城牆防禦的前提下令他放棄微世界,成為自由職業者的。
陳邦榮沒有回答他,比起回答他,陳邦榮更感興趣血影之裔。
“血影之裔長什麼樣?”
“血影之裔,血煞魔族的王族,攻擊我們世界的血煞魔族七夜世界是它們一族的封地,七夜世界的絕對掌控者。”
“傳聞它們沒有身體,隻是一道暗紅色影子。”
“手段呢?”
“不知道,沒有記載。”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記載下來,讓大家知道不是能更好與它們戰鬥?”
“好像是有什麼隱秘,不能記載。”
“………………”
東方忌並不在意這個問題,血影之裔對他來說太遠,沒有了解的意義。
碰到噬魂族都打不過,血影之裔什麼的了不了解碰到都是死。
“前輩,敢問我這兄弟的微世界是否在百萬腐屍沼澤?”
“這才是你叫住我的目的吧?”
“是的,微世界內每次守衛戰,包括日常進入微世界的都隻有屍爆蛙,我猜測他的微世界處於百萬腐屍沼澤。”
“如果你說的百萬腐屍沼澤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屍水沼澤,裡麵生存著屍爆蛙,天上飛著嘟嘟劍隼,那你的猜測沒錯,這個微世界在百萬腐屍沼澤中。”
“真的在百萬腐屍沼澤。”
得到陳邦榮確定,東方忌滿臉苦色。
“百萬腐屍沼澤,這名字倒是貼切。”
想到一路來的景象,陳邦榮對這個名字很恰當。
“埋屍地是血煞魔族用屍體撫平時空亂流的地方,傳聞填屍就是從百萬腐屍沼澤開始。”
“百萬腐屍沼澤泥土是腐爛的肉,石頭是沉澱的骨,水是化開的屍水。”
聽到這話,陳邦榮汗毛倒豎,但隨即又感到疑惑。
“如此的話不是更應該又很對食腐蛆,腐血蛭,絞骨蠕蟲生存嗎,為什麼隻有屍爆蛙。”
“前輩,它們都是蟲,碰到蛙類隻能被當食物,因此生活在地下的屍體當中,上浮的都進了蛙口。”
“下麵的屍體?血煞魔族丟屍體丟上麵吧,怎麼在下麵?”
“怎麼,血煞魔族挖個洞把屍體埋下麵?”
東方忌一愣,突然覺得眼前的前輩也蠻有意思的。
“前輩,埋屍地於整個人族的疆域而言就像一座山上凸出懸崖的一片石塊,血煞魔族將屍體拋在石塊的背麵,我們生活在石塊的正麵。”
這麼一比喻陳邦榮就明白了。
“知道它們怎麼拋屍安撫時空亂流,在哪裡拋屍,人族怎麼不阻止它們安撫時空亂流?”
“做不到,前輩知道拋屍的是什麼實力嗎?”
“九階。”
東方忌不等陳邦榮發問猜測,自問自答。
“九階才能在時空亂流中短暫生存。”
“在前沿戰場人族的九階數量本就有巨大的劣勢,怎麼有餘力去阻止它們拋屍安撫時空亂流。”
人族處於劣勢陳邦榮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拋屍的是九階強者親自動手。
“九階強者能通過時空亂流拋屍它們不直接進入人族後麵的戰場?”
“它們不敢,它們在時空亂流中行動消耗極大,甚至要受傷。”
“一旦進入人族地域,大道聯手九階強者直接傳送到它的身邊,血煞魔族的九階強者十死無生。”
“原來如此。”
心中的疑惑解開,陳邦榮點點頭。
“前輩,我兄弟的微世界距離百萬腐屍沼澤邊界遠嗎?”
“怎麼,想為他防守不住的時候找退路?”
“是的,要有退路像今天這樣守不住的情況還是放棄微世界好。”
“你們今天怎麼沒放棄?”
“我99確定微世界在百萬腐屍沼澤,而且不是邊界,隻要不是邊界,他出去必死,倒不如殺幾個血煞魔族。”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這個人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是個聰明人,陳邦榮對東方忌刮目相看。
“問我是不死心?”
“是。”
“那你可以死心了,我進入微世界的時候,微世界外有2隻三階初期的屍爆蛙,微世界在哪裡,以你的聰明該想到了吧。”
陳邦榮笑嗬嗬的看著他,想看看東方忌聽後是什麼反應。
東方忌沒過激舉動,反而是放下千斤重擔般的苦澀一笑。
“你的反應讓我意外。”
“早就料到,隻是不死心罷了。”
“現在沒有退路也好,讓我們兄弟倆拚到底,實在遭不住,身死無悔。”
這話倒是讓陳邦榮對他刮目相看,不管什麼原因,努力拚搏的人都值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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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陳邦榮手掌攤開,兩枚二品定魂珠出現在他手中,然後朝東方忌拋過去。
“那就好好活著,有緣再見。”
東方忌條件反射接過定魂珠,見陳邦榮站起來,也跟著起身。
意念一動,桌椅酒壺等東西收起,環顧一圈微世界,再次向城牆邊走去。
隻要斷開微世界的波動複製就能出微世界,但陳邦榮不可能在人前這麼做。
彆人要知道他有這個手段不知道要鬨出多大的亂子。
所以不到生死存亡,他不會直接從人家微世界出去。
就算出去了,後麵也得滅口。
東方忌站起身看向手中的東西,心中很是疑惑,前輩怎麼丟給自己兩顆這玩意。
但隨後想到什麼,與腦海中看到的書上的那東西一對比,立即確認這是什麼,心中瞬間泛起驚濤駭浪。
“定魂珠。”
東方忌猛地抬頭向陳邦榮原本的位置看去,沒看到人。
轉頭看到陳邦榮跳下城牆的身影,腳下用力,一步竄到城牆邊。
“前輩稍等。”
還在空中沒落地的陳邦榮心中疑惑,這人還叫自己乾嘛。
精神力湧出,將墜落的身體托住。
然而他托住了,另一人沒這能力。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