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我,不再害怕死了。”
“老先生,我會妥善處理您後事的,而且我還向您承諾,以後每年清明節,我也會為您燒紙錢的。”
“使不得,可使不得。不行,不用了,使不得,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老先生,每年清明節我也給我師父去燒紙錢的。到那天,我就多帶點紙錢都行了。”
“使不得呀,我是個罪人,我不配呀。”
“老先生,您雖然犯過錯,但已經受到了法律製裁,十多年時間,也償還了罪惡。您也有功啊,您做的有些事兒,也是對國家有貢獻的,您一生不能光說自己的錯,您也有功勞啊。”
“我,我,我第一次,第一次聽有人這樣對我說這話。我,我死而無憾了。我真的死而無憾了。謝謝慧明師太,謝謝你程老師,若有來生,我定會報答你和你師父的。”
老人說著,便伏在桌上低聲哭泣起來。
福臨居士並沒有去勸他,而是把紙巾遞給他。
老人停止了哭泣,他眼角還掛著淚珠。
但眼神中已多了幾分堅定。
他緩緩地直起腰板,動作雖然有些遲緩,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他輕輕拂平自己衣服,仿佛也在抹平心中糾結和苦痛。
老人轉向福臨居士用顫抖聲音說道。
“謝謝你,我得走了。”
告辭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釋然。
老人步履蹣跚地走向門口。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卻又那麼堅定。
他背影漸行漸遠,留下的是對福臨居士深深的感激,以及一個時代落幕的背影。
福臨居士把門關上,心情略顯沉重的坐在椅子上。
老人將不久於人世。
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楚。
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變得沉重,壓得福臨居士喘不過氣來。
她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水,慢慢平複了情緒。
特彆是福臨居士看了他的生辰和手相後,更加堅定了自己想法。
她覺得此人,雖然是受過法律製裁的人。
但不能完全用偏見的眼光去看待他。
正如老人在回憶中透露。
那些曾經被指貪汙的錢財,並非全部用於個人享樂。
其中一些,被他捐獻給了需要幫助的人。
用於做善事的比例並不小。
至於那些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老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他表示,當時她們都是自願上門,主動接近他這領導的。
甚至有時完全就是勾引,都是出自她們情願。
老人強調,他從未做過強迫她們的事,更不存在有強奸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