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家,離池塘不遠。”
他們站在一座有些破舊的農家大院前。
門口兩側,幾株快枯萎的植物,在微風中搖曳。
院牆上,有藤蔓糾纏著。
老農推開門,一股黴味混合著柴火香湧出,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陰沉氣息。
“進來吧。”
“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門口跟你說一下吧,這房子離池塘有點近,而且正是在你房子的西北方位,30度角左右,你若有地方去的話,還是不要住在這裡為好。”
“不住在這裡,我去哪裡呀?”
“你可以住你兒子家呀。”
“不行,我不願跟他們住在一起。”
“那你就得把那個池塘用土填平吧,不能在那裡種藕養魚。”
“填平那塘不行!種點藕,養點魚,我可以有點收入呢。”
“那個池塘太凶了,一下淹死了四個孩子,難道你心裡沒有什麼愧疚嗎?若不是有個池塘,那幾個孩子怎麼會死呢?”
“是他們自己命短,與池塘有什麼關係?可為什麼不淹死彆人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況且這四個孩子裡,還有你自己的親孫子。”
“我知道你這個人可能有點本事,但是你讓我搬家,讓我把那池塘填平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挖那個池塘花了不少錢呢。”
“你就不該挖那個池塘,挖的那個方位太凶了,以後還會出事的,把那個池塘填平了吧。再說你住在這裡,也會有凶事的。”
“能有什麼凶事呀,我和老伴兩個人年齡也大了,從不擔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難道你自己的親孫子淹死了,不算是凶事嗎?”
福臨居士的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打破了老年男人的寧靜。
他眼神由平靜轉為驚愕,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能開口,隻是無力地搖了搖頭。
“你考慮一下我建議,還是把池塘填平了吧,你可在上麵種點菜,或者是莊稼。”
而他,再也沒有說話,仿佛失去了與世界交流的勇氣。
福臨居士看他沒有反應,就轉身離去。
“今天的時間太長了吧?你不說兩個小時嗎?現在都快六點了。我剛才去池塘邊找你了,怎麼沒在?”
“我在池塘邊休息了一下,我竟睡著了。醒後又去了一個人家,我心裡很難受,一個破池塘,難道比自己的親孫子還要重要嗎?”
福臨居士上車以後,簡單的給安陽敘述了事情經過。
安陽聽後,很震驚和氣憤。
“挖這個池塘能花多少錢,要不這費用我出了,讓他把池塘填平了吧,以免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