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話時,陰森的目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隔著玻璃與她對視。
顧白薇被他那眼神嚇了一跳,總覺得那個男人好像能看到她一樣。
一隻寬大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十指相扣,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她躁動不安的心稍稍安靜下來。
“薇薇,你沒事吧?”
顧白薇輕輕搖頭:“我們走吧。”
她已經確定那個男人就是她在夢裡看到的男人,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
當晚顧白薇再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看到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從酒吧裡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綠化帶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穿著清潔工製服的中年男人騎著三輪車停在了女人栽倒的位置。
他看看四下無人,將女人拖進了不遠處的樹林。
半個小時後,清潔工滿臉饜足地提著褲子出來,樹林裡隻剩下衣衫不整,還在昏迷中的女人。
遠處路燈的光打在樹葉上,影影綽綽,仿佛是一場色彩斑斕的夢,遙遠而不真實。
早晨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裡,灑在女人白皙的側臉上,將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得清清楚楚。
顧白薇緩緩睜開眼睛,夢中的一切仿佛還曆曆在目。
她躺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神,才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為什麼她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這個夢會不會也跟之前的一樣是真實發生的呢?
她伸手想要去拿床頭的手機,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柔地攬住了她的腰:“薇薇。”
男人的嗓音帶著早起時的暗啞,結實有力的手臂順勢箍住她的細腰,將人帶入懷中。
沈晏清向來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短發,此刻有些淩亂地堆在腦袋上,一雙狹長的眸子難得帶著幾分迷茫看向她,像是一隻呆萌可愛的小動物。
顧白薇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沈晏清低笑出聲:“薇薇,我的腦袋可不是隨便能碰的。”
說話間,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柔軟的唇緊接著貼上她的。
呼吸糾纏間,略顯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薇薇,這是摸我腦袋的懲罰。”
她被親得暈暈乎乎,直到肚子不爭氣地傳來咕嚕聲,沈晏清才輕笑一聲將她放開。
顧白薇紅著臉衝進洗手間洗漱,等到洗漱回來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急忙拿出手機翻看,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類似女人醉酒被清潔工撿屍的新聞。
難道上次真的是巧合?
可如果真是巧合的話,那為什麼那個變態的長相跟夢裡的人一模一樣?
正想著,身體忽然騰空,她驚叫一聲抓住男人的胳膊,驀然對上一雙帶著促狹笑意的眸子。
“走,去吃飯。”
“我自己可以。”
顧白薇掙紮著想要下來,屁股上卻忽然被拍了一下,立馬羞赧得臉頰滾燙,他剛剛竟然打她屁股?
“乖一點。”
帶著調戲意味的嗓音貼著她耳側響起,她立馬將頭埋進他胸口,乖乖任由他抱著下樓。
餐廳裡,保姆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早餐。
沈晏清將她抱到主位上坐下,他則坐在了她的旁邊。
做完這一切,他端起麵前的粥輕輕吹了吹,才用勺子舀起一勺喂到她嘴邊。
“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