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叫你手下那個小姑娘來看看？”
顧白薇有些不放心，話音剛落手腕就倏然被一隻蒼白有力的手抓住。
齊瑜目光貪婪地盯著他，手指一點點收緊：“姐姐，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突然之間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顧白薇抬頭，對上他那雙漆黑透不進光的眸子，心臟倏地一跳。
齊瑜抓著她的手，直接一把將她扯進懷裡，貪婪地低頭湊到她的脖頸邊聞了聞，語氣裡透著興奮：“姐姐，你好香。”
話音未落，便被一隻手大力地抓住肩膀扯開，整個人直接撞到了身後的會議桌上，悶哼一聲，身子直接軟了下去。
顧白薇也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沈晏清護在懷裡。
齊瑜身子靠著桌腿，緩緩滑坐在地上，垂著頭，半晌都沒有動作。
“該不會撞暈了吧？”
宋安澤有些不放心地走過去想要查看，剛剛靠近，齊瑜就倏然抬起頭，一臉陰沉地看向顧白薇：“把姐姐還給我。”
顧白薇怔了下：“他這是？”
現在的齊瑜雖然也是表情陰鬱，但明顯沒有剛才那樣渾身都散發著危險又詭異的氣息，完全像是兩個人。
宋安澤蹙眉，有些不確定：“難道是精神分裂？”
說話間，就看到齊瑜從地上利落地爬起來，衝顧白薇伸出手：“我告訴你了，把姐姐還我。”
顧白薇隻能將東西還給他，齊瑜立馬如獲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將衣服重新疊好放在輪椅上，嘴裡還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姐姐，都怪我不好，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三人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顧白薇看著依舊昏迷的葉斯年表情凝重。
雖然齊瑜的表現有些異常，但後來宋安澤特意回實驗室取來一些當初研究用的蠱毒樣品，又對他進行了一些測試，卻發現他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可以準確斷定杯子裡的水有沒有蠱毒。
也就是說，他開始說葉斯年沒中蠱是真的。
“不是生病，也不是中蠱，那會是什麼？”
顧白薇看著依舊昏睡不醒的葉斯年，腦海裡不受控製冒出一個想法。
難道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幾乎是立刻，她就想到了當初的神婆桂姨，會不會是……
剛想到這裡就注意到旁邊的葉斯年手指動了動。
“年年？”
顧白薇急忙伸手推了推他，就看到葉斯年長長的睫毛顫動兩下，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葉斯年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坐在車上，車子裡還坐著宋安澤和沈晏清，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姨，我們這是在哪？”
見他徹底清醒，顧白薇差點喜極而泣，伸手就想要抱住葉斯年，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直接拽進了懷中。
鼻息間聞到男人身上清冷的鬆木香味，她詫異地抬頭，正對上沈晏清那雙深幽的眸子：“年年是我外甥。”
沈晏清麵色更冷：“不準，要抱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