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看清麵前的場景，愣了一下，他怎麼來警局了？
陳宇敲了敲桌子：“老實交代為什麼要持凶傷人？你跟顧白薇女士有什麼過節？”
劉少華被問的一臉懵逼：“我們沒有過節，就是普通的劇組同事，警官您在說什麼？”
他滿臉迷茫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站在審訊室外麵的顧白薇不動聲色注意著他的表情，卻發現這人跟開始見到的時候，就連眼神都好像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他們跟著一起來的警局，她估計都會懷疑這個人被掉包了。
劉少華剛剛在片場那個樣子，確實跟平時很不一樣，難道他……
正想到這裡，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陳宇大步走出來，手裡還叼著根點燃的香煙。
他剛將煙湊到嘴邊抽了一口，斜刺裡就忽然伸出來一隻手，直接將他手裡的煙搶走，摁滅在桌子上。
他愣了一瞬，隨即爆了一句粗口：“靠，姓沈的你他媽有病是不是？乾嘛浪費我的煙？”
“我媳婦懷孕了，你要吸出去吸。”
沈晏清走過去將窗戶打開，嫌棄地看了陳宇一眼：“你站遠點，彆熏著我媳婦。”
陳宇看著他細心體貼的樣子，驚訝的嘴巴差點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不是，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好歹咱們也算是老同學，竟然都不通知一聲？”
沈晏清去飲水機拿了水杯給顧白薇接了一杯熱水，才淡淡開口：“今天上午，婚禮要三個月後，到時候記得隨禮。”
“我說弟妹，你是怎麼看上他的？你不知道這小子……”
話沒說完，就聽到沈晏清冷笑一聲：“薇薇，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高中時候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話沒說完，就被陳宇衝上去捂住嘴巴：“艸，不準說。”
沈晏清一把拍開他的手：“離我遠點，熏死了。”
陳宇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身體卻還是十分誠實地後退離他遠點。
顧白薇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好笑：“你們關係真好。”
“好個屁！”
“嗬！”
兩人同時出聲，眼神一觸即分。
“那小子怎麼回事？”
沈晏清看了一眼審訊室裡垂頭坐著的劉少華，蹙眉。
“不知道，一會找精神科醫生來看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陳宇歎口氣，習慣性就想摸煙，動作卻忽然頓住，暗罵一聲，將手踹進兜裡。
“行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趕緊帶著弟妹好好回去慶祝慶祝。”
沈晏清麵無表情糾正：“叫嫂子。”
陳宇翻了個白眼，轉身重新進了審訊室。
透過審訊室的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劉少華的一舉一動。
他呆呆地盯著桌麵，眼神呆滯。
顧白薇總覺得這個眼神有些熟悉，像極了之前貨車司機撞車之後的眼神。
車輛起火的前一瞬，她隔著玻璃看到了貨車司機的眼神。
那眼神裡沒有驚恐沒有怨毒，有的隻是呆滯和麻木，就好像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在做什麼。
“薇薇，你怎麼了？”
沈晏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笑著搖了搖頭，正要開口，眼角餘光忽然就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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