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光下那雙此刻金色的豎瞳和脖頸間若隱若現的蛇鱗,吳邪看著目前的婠婠,在婠婠驚訝的眼神中上前將她抱在懷裡。
吳邪抱住人,不想要讓她看到自己瞬間通紅了的眼,和即將落下的眼淚。
“很疼吧當時。”
被無邪懷抱抱住,感受著身上傳來的久違的溫暖,婠婠金色的豎瞳閃了閃了,有些茫然。
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出來有些遲疑的回抱住吳邪的腰。
婠婠已經在想了,哪怕吳邪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哪怕是他後悔害怕或者厭惡的話,到時候自己就挖了他的眼睛,把人帶回地宮裡,讓他一直都陪著自己。
誰讓他是第一個說自己善良的人,還每次都用他那雙大眼睛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不管怎麼做,他都會相信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一樣。
還有每次的擔心,即便在見識了自己的之後,還是會擔心自己,自己給了他機會讓他來開的,是他自己不離開的,所以,這都是他自找的。
但是婠婠卻沒有想到,吳邪看到自己獸化的那一刻,眼裡沒有自己想的任何一個眼神,而是心疼。
他在心疼自己?他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嗎?
吳邪光是看到婠婠身體上的這個變化,想到當時在西王母宮裡看到的壁畫上那些有關西王母曾經記錄的有關任何動物的人體實驗,心臟瞬間疼得不行。
在那個時代,沒有麻藥,醫療條件低下的時期,她到底是怎麼承受下來的啊~
感受著肩膀處的濕潤,被無邪抱在懷裡的婠婠有些茫然的開口:
“吳邪,你是在哭嗎?”
是在為自己哭嗎?
吳邪將自己的頭埋在婠婠的脖頸處,感受著臉上的觸碰上的蛇鱗,眼眶裡的淚水根本就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我沒有。”
聽著那明顯的都帶著哽咽的聲音,婠婠頓了頓,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你彆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吳邪嗯了一聲,開口道:
“你確定她已經死了嗎?”不死的話自己再回去補幾刀。
兩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吳邪說的是誰。
婠婠點頭:“嗯,我親眼看著的。”消失的連塊骨頭都沒有留下的。
婠婠放在吳邪背上的手指微微的蜷縮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不害怕我嗎?不覺得我是個怪物嗎?”
聽到怪物兩個字,吳邪的心更疼了,抬起頭,泛紅的眼眶裡滿是認真和堅定:
“這有什麼好怕的,你這才算什麼啊,我可是連粽子都追著我跑的人,你這才哪到哪呢,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開館比起屍的體質,我什麼東西沒有見過啊。”
聽著吳邪這還帶著驕傲的語氣,婠婠知道他是故意想要逗自己開心的,噗嗤笑出聲來:
“真的嗎,小三爺這麼厲害的嘛,這是失敬失敬啊~”
吳邪看她笑了,也笑了笑:
“那是,以後跟著小三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婠婠看著麵前的吳邪,笑了笑:“好啊,說話算數,那我以後可就跟著你了啊~”
吳邪給了婠婠一個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