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雲飛麵沉似水,步伐堅定地朝著王峰所在之處直直走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那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神,竟漸漸地泛起絲絲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與此同時,一直坐在那裡的王峰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當他看到雲飛絲毫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時,心中不由得一緊。
那雙原本還算鎮定的眼睛,此刻也開始微微收縮起來,透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似乎已經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可是草劍脈的首席大弟子!如果你敢對我動手,草劍脈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王峰色厲內荏地吼道,試圖用草劍脈的威名來嚇退雲飛。
然而,他的聲音卻明顯帶著幾分顫抖,顯然底氣並不是很足。
站在一旁的秦川見狀,臉色也瞬間變得極其凝重起來。
如果隻是麵對一些普通的小角色,或許他還不會太過擔心。但問題是,眼前這個家夥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草劍脈的首席大弟子!
其身份和地位都絕非尋常人可比。
若是雲飛真的不顧一切對他出手,那麼必然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給所有人都帶來難以想象的嚴重後果。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
雲飛麵沉似水,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炬地緊盯著眼前的王峰。
王峰心中不禁一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與雲飛對視著。
要知道,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個狠角色!
據說,死在雲飛手中的長老,那可真是不計其數,更彆提那些普通弟子了。即便是首席大弟子,恐怕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罷了。
而草劍脈,則一直以來都是那種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之輩。在眾多劍脈之中,他們雖說算不上罪大惡極,但絕對是讓人十分厭惡的存在。
想當年劍宗內部還算風平浪靜之時,草劍脈就在各大劍脈麵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如今劍宗一旦陷入內亂,他們便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率先對其他劍脈發難,尤其是像雲飛所在的火劍脈,更是遭到了草劍脈接二連三的嚴重騷擾。
如果不給草劍脈點兒厲害瞧瞧,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惹的,這幫家夥還真就以為彆人都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了。
想到此處,雲飛眼神中的寒意愈發濃烈起來。
“雲飛!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倘若今日你膽敢對我出手,那便是與我們整個草劍脈結下不共戴天之仇!”
王峰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雲飛,那憤怒的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此時此刻的他,儘管口中發出的聲音異常嚴厲,但仔細一聽,便能察覺到其中夾雜著幾分外強中乾之感。
不僅如此,他的氣息也早已變得紊亂不堪。
其實,王峰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壓根兒就不是雲飛的一合之敵。
就在剛才,雲飛僅僅隻是輕描淡寫地抬手一揮,便斬出了一道銀色劍氣。
而正是這道看似不起眼的劍氣,輕而易舉地就讓他遭受了重創。
如今,走投無路之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企圖借助自己在劍宗首席大弟子這個身份,來威懾住雲飛,好使對方心生忌憚,從而不敢輕易向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