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你要打電話到巡捕房,假作是打電話給大哥,說大嫂逛街累了,身體不太舒服,不準備去朋友那裡了,和他說一聲。”
“然後我從同僚那裡得知大哥受傷,再帶著大嫂去醫院探望。”李浩點點頭。
“要推遲一個小時,你們沒有那麼快趕到台拉斯脫路。”
“好。”李浩點點頭。
……
李浩敲門。
“誰?”白若蘭從坤包裡取出pp自動手槍,關閉保險,來到門側後方,輕聲問。
“嫂子,是我,浩子。”
白若蘭這才將短槍收進包裡,關閉保險,放好坤包,拉開了門閂。
“浩子,你告訴我,千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白若蘭看向李浩,又看了一眼剛哄睡的小寶,輕聲問道。
“嫂子,帆哥受傷了。”李浩咬咬牙,說道。
白若蘭身形一晃,扶著椅背站穩了,“傷的重不重?”
“肩膀受傷了。”李浩趕緊說道,“現在在警察醫院手術,沒有生命危險。”
“好!”白若蘭點點頭,看著李浩,“我要去看他!”
“嫂子。”李浩趕緊勸說,“我這邊要安排一下。”
看到白若蘭要說話,他隻能說道,“這都是為了帆哥的安全著想。”
白若蘭看著李浩,美麗的雙眸閃爍著堅決的光芒,“我,嫂子聽你安排,我隻有一個要求,儘快去醫院見到千帆!”
李浩打電話到巡捕房,假作是找程千帆,‘正巧’得知了小程總在警察醫院門口遇襲受傷的消息。
“嫂子,我們要等待一個小時後再出發去醫院。”李浩說道。
“好。”白若蘭點點頭,她看向李浩,輕聲說道,“浩子。”
“嫂子,您說。”
“船票燒了吧。”
李浩微微錯愕,看了嫂子一眼,點點頭。
……
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程千帆在警察醫院門口遭遇槍手襲擊,此事引起了法租界中央區之極大震動。
政治處查緝班副班長皮特、中央區巡捕房總巡長金克木等人,紛紛來到台拉斯脫路的警察醫院,現場辦案。
“報告金總,槍手便是從這兩個窗口開槍射擊的。”袁開洲向金克木彙報情況。
呂虎在一旁站著,他心中不忿,程千帆去醫院治療傷勢後,袁開洲便‘當仁不讓’的拿走了現場的處置權,對此大頭呂雖然不爽,卻也沒有辦法
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個人怎麼回事?”金克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是那具屍體問道。
袁開洲微微一愣,然後看向呂虎。
大頭呂假裝沒有看到袁開洲的眼神。
“咳咳咳。”袁開洲連續咳了幾聲後,看到呂虎還假裝沒聽到,隻能對金克木說道,“報告金總,這具屍體的情況,我安排三巡的呂副巡長去查了。”
說著,他衝著大頭呂點點頭,“呂虎,你向金總彙報一下情況。”
大頭呂上前一步,敬禮,“報告金總,這個死者的身份是醫院的外科醫生,至於說此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從其雙手被捆綁的情況來看,不排除是被凶徒綁架的可能性。”
“此外,和程副總巡長一起遭遇槍擊的還有警察醫院的一名醫生,至於說那名醫生和這名被捆綁、殺死的醫生之間是否有什麼關聯,屬下還在查。”大頭呂補充說道。
金克木微微頷首,“很好,行動迅速,查的很仔細。”
“屬下不敢居功,都是巡長吩咐屬下去做的。”大頭呂說道。
金克木看了呂虎一眼,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看向查緝班副班長皮特,“皮特中尉,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皮特看向袁開洲,“袁巡長,對於逃跑的槍手,有什麼線索沒?”
“槍手很狡猾,事先準備充分,翻牆逃跑後沒入人群。”袁開洲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皮特冷哼一聲。
袁開洲隻能訕訕一笑,他意識到自己趁著程千帆不在,想要壓三巡一頭的想法是錯誤的,且不說程千帆是副總巡長,便是皮特這也是明顯偏袒三巡。
袁開洲心中一歎,終究還是忍字一行不到家,心中多多少少還是對於程千帆當副總巡長不服氣,以至於沒忍住。
“程副總巡長現在怎麼樣?”金克木問。
“程副總巡長肩膀中槍,正在進行手術。”副院長和苗安趕緊說道。
“走吧,我們去醫院看看。”金克木淡淡點頭。
……
武漢。
力行社特務處總部臨時駐地。
“老而不死是為賊!”戴春風憤憤罵道,“王克明可恨!該殺!”
就在一個多月前,特務處天津站設伏刺殺大漢奸王克明,王克明被日本顧問俯身擋槍,竟然逃過一劫。
隨後,王克明大舉報複特務處,天津站多名特工被捕,慘遭殺害。
便是天津站站長陳功書都險些日偽警察抓捕。
陳功書發來電報,陳述天津局勢險惡,‘同誌們今日出門,卻不知晚上還能否安然歸來,可謂是人心惶惶’。
齊伍也是在一旁苦笑,這個天津站,一直都是令總部頗為頭疼的所在。
四年前,天津站膽大包天,竟然綁架了前河北省省主席唐玉林的孫女,索要五萬大洋的贖金。
此乃巨大之醜聞,事發後,天津站站長汪鉄牧被撤職關押,天津站大調整。
戴春風任命王子祥為天津站新任站長。
卻沒想到,不足一年,喜好自己製毒的王子祥親自品嘗毒藥,毒發身死。
總之,一提到天津站,戴春風便腦仁疼。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戴春風沉聲說道。
秘書毛瞬進來,手中捧著文件夾,“處座,主任,上海站急電。”
齊伍示意毛瞬直接將電文交給處座。
戴春風擺擺手,看向齊伍,“念給我聽吧。”
“是!”齊伍接過電文,看了毛瞬一眼,後者立刻恭謹的退下。
粗粗掃了一眼電文,齊伍麵色一喜,“處座,大喜啊,鄭利君來電報功——上海站成功乾掉了那個神秘的茅岢莘!”
“好!好極!”戴春風眉梢一動,高興的說道,“鄭利君不錯!做事情雷厲風行!很不錯!”
然後,他看向齊伍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這個大管家麵色連連變化,神色古怪至極,呐呐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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