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他潛伏在杭州站內部,可能隨時遭受調查,隨時有生命危險,這個東洋鬼子顯然並不太關心。
“放心,秘密逮捕齊煥元,並不會影響到你。”淺井勘兵衛輕笑一聲,“我方秘密逮捕齊煥元後,我允許你找機會向丁文正發出示警,如此,丁文正不但不會懷疑你,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為保存杭州站立下大功。”
汪恒毅沒有立刻說話,他仔細衡量了淺井勘兵衛這個計謀的利弊,這才點點頭,“我聽淺井長官的。”
說著,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驟然逮捕齊煥元,會不會打草驚蛇,丁文正必然會擔心齊煥元可能招供戴春風密電之事。”
“戴春風親自策劃的大規模行動,必然危害巨大,要破局,齊煥元必須秘密逮捕。”淺井勘兵衛搖搖頭,“至於說是否會打草驚蛇——”
淺井勘兵衛沉吟說道,“對於帝國來說,能夠成功阻止戴春風此次秘密行動,避免可能遭受的重大損失,這比什麼都重要。”
他看著汪恒毅,“而且,秘密逮捕齊煥元,即便是軍統此次行動後來失敗,他們也隻會懷疑是齊煥元招供泄密,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是我愚鈍了。”汪恒毅說道,“淺井長官所言極是。”
說著,他露出一抹微笑,“齊煥元此人性好漁色,帝國秘密逮捕此人,可以放出方聲是通過齊煥元的相好得知此人的情況。”
“吆西。”淺井勘兵衛滿意的點點頭,“這個辦法好。”
……
“怎麼回事?”千北原司陰沉著臉,質問平井信次。
“各種刑罰都用了,石磊依然不開口。”平井信次一臉晦色,說道,“我情急之下下令使用了電刑。”
千北原司冷哼一聲。
電刑的殘酷,他自然是知曉的,有一多半的受刑者在被電刑之後,都可能受刑不過猝死。
陸軍醫院的醫生正在搶救石磊。
“河上君,人怎麼樣?”千北原司緊張問道。
“犯人的生命體征很糟糕。”河上鬼次郎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說道,“即便是現在送往醫院救治,也活不過兩天。”
千北原司狠狠地瞪了平井信次一眼。
“有辦法喚醒犯人嗎?”千北原司沉聲說道,“這個犯人掌握著非常重要的情報。”
“可以。”河上鬼次郎點點頭,“可以強行刺激犯人,促使他短暫清醒,不過……”
“不過什麼?”千北原司立刻問道。
“不過,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犯人清醒片刻後,就會死去。”河上鬼次郎說道。
“喚醒犯人後,有辦法促使此人開口招供嗎?”千北原司急切問道。
“我是醫生。”河上鬼次郎看了千北原司一眼,“刑訊不是我的工作。”
千北原司知道自己失言了,問出了愚蠢的問題。
他的臉色異常陰沉。
石磊在如此殘酷的刑罰下,都不開口招供,即便是強行刺激喚醒,很大概率也不可能招供,並且會導致石磊很快死亡。
……
“如果現在送到醫院搶救,犯人會正常蘇醒嗎?”千北原司問道。
“可能性很小,治療也隻能勉強維持犯人的生命體征。”河上鬼次郎搖搖頭,“最大的可能是犯人就這麼昏迷,直至死亡。”
“也就說,想要犯人蘇醒,隻有現在強行刺激,但是,時間很短,犯人很快就會死亡。”千北原司說道。
“是的。”河上鬼次郎點點頭。
“巴格!”千北原司憤恨的走上前,直接給了平井信次一巴掌。
“哈依!”平井信次立正,低頭,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有沒有一種藥物,可以使得犯人失去理智,下意識回答問題?”千北原司不死心,問河上鬼次郎。
河上鬼次郎聞言,先是搖搖頭,然後卻是又陷入了思考。
千北原司心中一喜,他看著河上鬼次郎,心中帶著最後的希冀,卻又不敢打擾河上鬼次郎的思考。
……
“我想起來一件事,幾天前,我的導師給我寄來一偏論文。”河上鬼次郎思索著說道。
千北原司愣了下,這個時候談什麼論文?
不過,他還是沒敢打擾河上鬼次郎的思緒。
“帝國大學小堀禮三教授是我的導師,他寄給我的論文,是發表在英吉利著名的醫學雜誌《柳葉刀》上的。”
河上鬼次郎說道,“論文的作者是一位名字叫做威廉·薩金特心理治療師。”
我現在不關注什麼論文,更不想知道論文的作者是誰!
千北原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卻還是忍住脾氣,沒有打擾河上鬼次郎說話。
“這名心理治療師收治了一批從戰場上撤回的士兵,這些士兵都在戰場上遭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血肉橫飛的慘烈戰爭讓他們不能說話、渾身顫抖。”
“麵對這批無法正常交流的患者,薩金特萬般無奈之下給他們注射了鎮定劑阿米妥鈉,結果這些病人不再發抖,他們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了戰爭上的場景。”
“心理治療師借機對他們進行疏導,他發現,在鎮靜劑阿米妥鈉的作用下,他問出的任何問題,士兵都會下意識做出回應。”河上鬼次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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