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陸雲澤沉聲道:“我故友胡圖圖曾言,他師父雷動,乃是被奸人所害,才流落外界,無法返回,並非真的背叛師門。”
“一派胡言!”
年長弟子厲聲喝道:“雷動當年人贓並獲,證據確鑿,豈容你這外人在此狡辯!我極雷宗不歡迎叛徒的同黨,閣下請回吧!至於那叛徒的骨灰,更不可能踏入我宗半步!”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陸雲澤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他本以為,憑借胡圖圖師父的令牌,以及首席弟子的身份,將骨灰送回宗門安葬,應該不是難事。
卻不料,雷動在極雷宗內,竟然背負“叛徒”的罵名。
“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陸雲澤微微皺眉。
胡圖圖雖然不能算是好人,但最初的修為,能達到武將級彆,一定有他師父雷動的辛苦栽培脫不開關係。
由此可見,雷動絕對是一個重視師徒感情之人。
這樣的人,沒理由背叛傳授本領的宗門。
而且,以雷動當年的天資和地位,怎麼可能做出那等自毀前程之事?
“我今日前來,隻為完成故人遺願。雷動前輩的骨灰,必須葬入極雷宗。”
陸雲澤語氣平靜,但擲地有聲。
“放肆!”
年長弟子怒道:“我敬你闖過雷霆天幕,算有幾分實力,才與你多言幾句。你若再胡攪蠻纏,休怪我等不客氣!”
說著,便與其他幾名弟子交換一個眼神。
手中長劍紛紛出鞘,劍尖遙指陸雲澤。
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陸雲澤見狀,心中也是微微歎了口氣。
看來,想要順利完成胡圖圖的遺願,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
不過,他也不想一來就與整個極雷宗為敵。
“幾位小兄弟,稍安勿躁。”
陸雲澤擺了擺手,語氣緩和幾分:“雷動前輩之事,孰是孰非,尚無定論。在下並非要強行為其翻案,隻是想求見貴宗長輩,將事情原委陳述清楚。若貴宗長輩依舊認為雷動前輩是叛徒,那陸某再想他法便是。”
這話說的倒也客氣,給足了對方麵子。
那年長弟子聞言,臉上怒意稍減,但依舊警惕:“你當真隻是想見宗門長輩?”
“自然。”
陸雲澤微微一笑:“我與貴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非要在此地大動乾戈?”
年長弟子與其他幾人低聲商議片刻。
似乎也覺得陸雲澤不像是在說謊。
而且,對方能闖過雷霆天幕,實力定然不弱。
如果是真動起手來,他們幾個恐怕討不到好。
“好吧。”
年長弟子最終點了點頭:“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師父,他是宗門執法長老。不過,你最好謹言慎行,若有冒犯之處,休怪我師父不講情麵!”
“多謝。”
陸雲澤拱了拱手。
在那名年長弟子的帶領下,陸雲澤穿過廣場,向著山穀深處的一座看起來更為宏偉的殿宇走去。
一路上,他也暗中觀察極雷宗內的景象。
這極雷宗的弟子,數量似乎並不多。
沿途所見,也不過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