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小艾嗎?我是你四叔鐘小文,我父親現在的身體還好嗎?〞
“比去年要差不少,醫生建議住院調理一段時間,四叔你什麼時候能回一趟家呀?去年都沒回來,老爺子挺想你的”。
“好我知道了,過年後我把工作集體處理一下子,空出時間回去一趟,你父親還在首都嗎?”
“沒有,他今天晚上回首都彙報工作,同時看看老爺子,不過四叔你在部隊乾了十幾年,都30多了才是一個正營級,你要是在地方上,少說也得乾到正處了。
那可是對標部隊裡的上校和大校!要不然你轉業吧,我聽父親和爺爺已經在私下裡說了好幾回了”。
鐘小文聽到對麵說的情況,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足足沉默了一分鐘,才再次開口問道:“父親是不是在旁邊聽著呢?”
這下子輪到鐘小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像撒謊被拆穿的孩子一般,不,她其實就在說謊話。
“老爺子在旁邊,四叔你要不要……”
“把電話給我。”
聽到話筒裡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鐘小文知道,此刻與他對話的再也不是鐘小艾那個小輩了,而是變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一位退休享受正部級待遇的大佬。
“小文,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還,還好吧!”
“隻要你想,就回來吧!我親自替你進行安排,耽誤太多時間了,也受了太多不應該受的苦了”。
聽到對麵父親的感歎聲,鐘小文立刻否決道:〝不,我要繼續留在部隊,今年我才30出頭,就已經是一名正營級少校軍官,我有把握在2000年之前晉升中校。
父親我參軍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一個大家族想長久在史書上活躍,不能光在政界上發展,還要涉及部隊,科研,商業三個領域嗎?
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怎麼能輕言放棄,我不甘心呢!”
“是遇到什麼問題,想要我幫你什麼?”
鐘老爺子作為一名老棋手,對麵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兒子,說一句毫不客氣的話,鐘小文抬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拉的是什麼屎,自然聽出了話語中的不對勁。
“確實遇到了難題,部隊和地方有著不小的區彆,自身硬,就算跟領導站錯隊,影響也沒有那麼大。
而且一個蘿卜一個坑,我想走的再快一些,必須得讓前麵的人主動或被動離開,不管他願不願意。
所以父親請你再幫我一把吧!如果順利我可能在新世紀到來之前,晉升上校軍銜,那時我才不到40歲,有著大把大把的時間去熬,熬到大校,徹底在部隊裡紮根下來,能給侄子侄女們多開出一條路來”。
“你還在怨我對不對?怨我當年強迫你和女朋友分手,強製要求你報考軍校。
並且在進入部隊後,沒有給予多少幫助是不是?是啊,回想起來我當初做的決定多麼的無腦啊!
你的請求我同意了,但是為我當初犯的錯誤做出些許補償吧!
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去跟你杜叔叔講情,不過你要知道,當初為了讓正國走出那個泥潭,我動用了杜副司令員的關係,人情這個東西用一次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