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的是,他之前沒有講清楚自己的經曆,那團長你的想法是繼續培養,還是……”
崔海英表達的信息已經很明顯了,每個人需要有些隻屬於自己的秘密,這很正常,屬於情理之中。
但有些東西不是你不想說就能不說的,比如說鐘小文。
還好這次演習暴露了他的真實水平,要不然以後說不準哪次,真的需要他頂上去,那就等著給702團丟人吧。
如果是真正的戰爭來臨,很有可能導致一個團全軍覆沒。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可他的資料你又不是沒看過”。
王慶瑞說著,看著指揮車露出了相當無奈的神色,一個能在自己指揮經曆上胡編亂造的人,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可正營級乾部的人選不是他一個小小團長能改變的。
除非這件事情嚴重影響到了702團,且老領導馬上就要再往前進一步,否則都無能為力。
“好吧!那要不然讓他熟悉熟悉,碰到事的時候能頂個十幾分鐘,至少給我發封電報。
再多做兩個預案,一旦指揮部遭到攻擊失去了指揮能力,我直接接任團長職務,並且從團部調配一定的通訊設備,放到前線指揮部,團長你說我這個方案怎麼樣?”
“我看行,正好之前替換掉的老設備上級短時間內還沒打算要走,就先這麼來吧,之後走一步看一步。
演習結束後問問李寧,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另外也彆太慣著他,老領導還在軍裡實在不行把他調走,換一個合格一點的副參謀長過來”。
崔海英聽到王慶瑞的想法後臉色一變,可看到對方馬上就要走到指揮車旁邊了,便不再言語。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眾多新兵正圍在一起,觀看獨屬於一個人的訓練。
“現在聽我口令,今天的俯臥撐訓練現在開始,1,1.2,1.3,1.02,1.01……”
第1條防線上,新兵營副營長兼二連連長高城,二連副連長兼3排長長史今,二排副排長兼7班班長伍六一三人,此刻正圍在一名戰士身前。
不用多說了,這位就是之前舉雙手的許三多,如果說之前史今對這位新兵隻是不喜歡,現在就已經成為了厭惡。
兔子的軍人隻有戰死,沒有投降這一說好嗎?任何投降的人,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會被釘到恥辱柱上。
雖然許三多的行為算不上投降,但讓人感到無比的惡心,甚至高城都起了退兵的打算。
好在充當和事老的連指導員和營教導員雙重安撫下,他才止住了脾氣,否則許三多就不是做俯臥撐了,而是扛著炮彈在營區門口做蛙跳。
不過說實在的,他倆似乎差距不大呀!
“老徐,對於許三多繼續留下來,我有想法但持保留態度,我有且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在3排繼續待著了。
他之後的所有訓練和思想教育,我史今不管了,要不你找人來負責,可以一對一,就跟參謀長經常說的一對一輔導似的,如果不行也彆指望著我,另請高明吧”!
史今的正麵評價有許多,無論是在大眾的口語之間,還是在網絡上,用善良,重情重義,遵守承諾等等詞語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但這不代表著他傻,這一世既沒有對許三多的父親許百順立下承諾,而且前段時間紀委又剛從團裡抓到幾名叛徒,其中有一人還來自於鋼7連。
像許三多這種明顯棘手的戰士,還是能避就避,他現在已經再是單純的一個人了,有好友伍六一,特彆照顧自己的李寧,高城等人。
所以做事之前要慎重,特彆是碰到風險較大的時候。
“史班長,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一定想法,解決許三多同誌的問題”。
新兵營二連的指導員顏色糾結了幾分鐘後,終於肯定的保證道,他的聲音非常大,讓周圍人的目光都注意了過來,看得出來這是下了血本了。
“老徐沒必要這樣,實在不行都塞的啊一排到3班去,許三多你給我記住了,現在做了半個俯臥撐,現在起來收拾東西回新兵營,接著做剩下的一個半”。
隨著高城的這句話說出口,也代表看這次新兵拉練已經完成了一多半的任務,沒錯隻有一多半,因為剩下的路程需要新兵走回去。
與這邊和諧相比,訓練場的房區內卻陷入了一陣混戰,始終都有槍聲傳出,時不時還有兩聲手榴彈爆炸產生的巨響。
此刻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都在這裡投入了超過一個半連的兵力。
其中作為防守方的一營最狠,整整投入了兩個連,還是最為精銳的兩個連:鋼7連和一營一連。
相比之下攻擊方就要差了一些,總投入兵力隻有一個普通的機步連和一個機炮排。
不過在城區的左右兩翼,卻投入了超過三個連的兵力,戰略意向很顯然,是想將房區裡的守軍包餃子。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因為是演習的緣故,所以火箭筒都隻能發射擊沒有多大殺傷力的激光,而不是可以擊碎房屋的實彈。
再加上火力等限製,攻擊部隊隻能憑借著為數不多的掩體,一點點向前推進,而在房區裡藏匿的狙擊手卻能在這個過程中,將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點殺。
要是使用煙霧彈進行集體衝鋒,會立刻遭到89式12.7毫米重機槍的掃射,連續衝了兩回,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傷亡慘重。
一線步兵陣亡了超過一個排,要是再多點,主攻防區的部隊就要被導演組判定喪失戰鬥力,撤回後方休整了。
團指揮部內鐘小文看著是下麵傳上來的戰報,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房區正麵交火已經開始了半個小時,已方部隊連圍牆都沒有摸到,現在還被壓製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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